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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非常陌生的領域,亟待探索。
本來兄弟之間可以友好交換小片片,但許堯臣個狗東西,無法交流,身邊僅有的彎仔不能利用,真可惜。
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要做一個擅於利用搜尋引擎的人。
……
一天之後,黑崽整個人都不好了。
歐美區為他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痛苦隨之而來。
他覺得他和陸老師可以停留在阿拉伯式愛情1,不需要深入切磋了。
用那樣的方式,陸老師會非常難受,太不人道了。
黑崽看一眼自己的右手,心說:以後的幸福就靠你了,大兄弟。
距離《匆匆》殺青還有將近一個月,這中間要跨一個春節,顧玉琢春節沒通告,能回老家一趟,陪老顧和馮女士過個年。
年二十九,他打包了三大箱禮物要拿回去分,和陸南川影片時候說,我們家親戚多得能坐滿一火車皮,三大箱都不夠分的,嚇人不嚇人。
陸南川在那邊,一個人躺在寂寞的燈火下,嘆氣:我要一個人在組裡過節了。
哦,好可憐的,就跟以前沒在組裡過過一樣。
黑崽說:「我明兒晚上放煙火給你看。」
陸南川道:「故意氣我嗎?」
現在戀愛談上了,小顧敢造次了,鏡頭對著自己鼻孔,說:「那算了你別看了,我給您發個語音聽聽響得了。」
「……這麼囂張,見面時候你可要倒黴的,」陸南川看著他笑道,「傻狗。」
仗的不就是現在打不著麼。
正巧門鈴響,小顧嘿哈一笑,手機撂在原地,蹦著開門去了。
陸南川摸摸螢幕上忽然入鏡的毛墊子,實在惆悵,灌了滿心滿肺的思念,看得見摸不著。
於是,陸南川又看了一場來自小男朋友的吃播。
他一個人,居然熱火朝天地吃了個火鍋外賣。
騰起的白色霧氣中,陸南川失落地想:「即便沒有我,他一樣能這麼高興。」
道不出的酸只能自己品。結束通話影片時,已經酸到發澀的陸南川得到了一個遠端的吻,卻怎麼也撫不平心裡起的那層褶。
幾乎要失眠了。
戀愛應該怎麼談,網上有不少套路,有現成的模板能抄,但一點也不真誠,像把愛情這事「規範化」了。
顧玉琢在高鐵上翻了幾篇文章,覺得沒意思,還想在下面罵人家寫文章的人——都像你們這麼套路戀愛,還談屁,不如在家代入偶像劇一品甜蜜滋味。
他不要,他和叛逆的陸老師應該有一場不一樣的愛戀。
他們拍攝地有著名臭豆腐品牌,拍攝期間一直沒吃上,於是他在高鐵上激情下單,給劇組同僚送去冬日溫暖。當然,也包括他的男朋友。
全國人民都過年,年味兒似乎沖淡了大夥對娛樂圈的關注,代拍一時間都少了一多半。
黑崽的行程相當自由,出站時候只碰上同車次把他認出來的姑娘們,走著聊了幾句,就看見了老顧的車。
顧昌海是個看上去挺穩重的中老年男子,內心卻是個狂野男孩。
他開著一輛福特猛禽來接兒子,大老遠站在車燈的光暈裡,叼著一顆煙。
可以啊老顧,背著我媽都學會抽菸了。
顧玉琢想。
他張開手臂沖他爹奔去,如乳燕投林,跑近了才發現爹叼的不是一顆煙,是一根棍挺長的棒棒糖。
顧昌海說是出門時候鄰居家孫女給的,非常可愛一個孩子。
他著重說了可愛兩個字,一雙眼睛試探地在兒子臉上掃。
但他兒宛如一條憨狗,上車就問馮女士做什麼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