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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曉倩現在要一邊帶孩子一邊上班,整個人比從前暴躁了好幾個度,所有的和顏悅色都給她兒子了,剩下的橫眉冷對全都屬於顧玉琢。
饒浚也是很苦,一放學就到他媽公司呆著,他的高價補習老師完全跟著他的位置移動。他在公司老師就來公司,他在家裡老師就去家裡,他要是跟著饒曉倩去節目現場,那老師也得過去。
顧玉琢錄節目時候碰上好幾次饒浚在化妝間裡上課。
「叔,你能不能把你的飲料分我一瓶?」寫作業間隙,饒浚眼饞地看著桌面上的紅易拉罐。
顧玉琢仰著臉,化妝師幫他修眉,飛快掃了眼熊孩子,說:「不能,你媽說你牙都快爛光了,喝屁可樂。」
饒浚很不爽,於是挖苦他:「你真沒意思,怪不得是單身狗。」
化妝師樂得手抖,顧玉琢一端他胳膊肘,「穩點啊兄弟,別給我眉毛刮禿了。」又瞟眼饒浚,「幹你屁事!」
但熊孩子這句話還是在他本就脆弱的那一塊上捅了一下子。
自打他離開劇組,他和陸南川就基本沒聯絡了。
好多訊息都是從微博上看來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路透,高糊的剪輯影片,內部人員透露的小道訊息,還多長時間殺青之類。
除了這些,就是陸南川的朋友圈了。
以前陸南川也發,但因為組裡每天都在一塊兒,所以顧玉琢也不怎麼認真刷。
現在隔著十萬八千里,有時候一條朋友圈照片能看老半天。
看完還得給自己一下子,覺得自己是個變態。
但忍不住啊,就很想知道陸老師是什麼情況。
好在他朋友圈跟個日記本一樣,一兩天差不多能有一條,基本囊括他的生活狀態。
很平穩,和之前並沒什麼不一樣。
顧玉琢的跑神最終被導演打斷,對方來跟他溝通遊戲環節,大致講了講之後,笑道:「沒事的顧老師,遊戲都不難,不用緊張。裡面有一些配合你們劇方宣傳的梗,需要男女主互動,主持人方面都溝透過,點到即止,給觀眾留一些想像空間。」
「行,明白,剛有點兒跑神了,」顧玉琢挺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抱歉啊。」
導演出去之後饒浚就又過來了。
「你不太對勁啊,」破孩子盯著他的臉,「我媽說你有時候心不在焉的,我看你不也不是有時候,你是經常地,跑神。」
顧玉琢垂著眼看他,「你媽不是說你中文不行麼,我怎麼覺得你爐火純青啊,比我還溜。」
「哦,我這個中文是分情況的。」破孩子一擺手,故作高深,「跟你這種老年人說不通。」
自以為尚且青春的黑崽被「老年人」撞了一下腰,登時覺得氣也短了,鬍子也要一大把了,扭頭挖一眼祖國的花朵,掃走了桌上所有的飲料,開門出去了。
氣得饒浚在屋裡大罵黑叔。
顧玉琢的新劇播了,說不上是鋪天蓋地的營銷,但熱搜還是隔三差五地安排,幾個王牌綜藝該上的也都上了。
他和女主角互動和諧,劇的資料也不差,只是一個人的時候總有點空落落不著地的感覺。
在這種空虛感受的驅使下,他跑到西寧去許堯臣劇組探了班,帶著前兩回一把將他們倆放倒的麻小,打算再嘗試一次,看能不能總倒在一家蒼蠅攤上。
許堯臣拍的是部古代劇,戲裡仙氣縹緲的,打戲很颯,顧玉琢就站外圍看了一會兒。結果這麼一看不打緊,他立馬就被代拍給發現了,咔咔幾張照片,立刻就到了站姐手裡。
此時不嗑更待何時,都沒等到下午,「沉著兄弟」的熱度就又坐火箭一樣起來了。
超話熱鬧的時候,顧玉琢和他兄弟許堯臣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