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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二夫人像是看出她的心思般嘆了口氣,“初兒,你就別再想花家的事了,都過去兩年了,江湖中早沒人記得,再說文家也是名門貴族,定不會委屈了你。”
“娘,我只想知道,花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兩年前的事似乎被人刻意封鎖了訊息,初兒總覺得你和爹似乎有事瞞著我……”凌初兒站起身來,看著凌二夫人,眸光如劍,“花映寒雖說無賴,但不至於無故悔婚,說什麼另有新歡,我不相信。”
他如果真的另有新歡,又何必回來找她?
凌二夫人有意迴避她的問題,只丟下一句,“啊呀,忘記吩咐廚房煲個參湯給你補補身子。”便快步離開的花廳,在花廳外的迴廊上又輕輕嘆了口氣,她這個女兒哪裡都好,就是太過聰明太過執著,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何必再提呢?
第二章:花郎搶親記 花郎搶親記(五)
文家二少爺來提刀的當天,凌家堡上下張燈結綵,簡直比過節還熱鬧,凌初兒更是一大清早便被凌家四位夫人挖了起來,梳妝打扮,足足折騰了兩個時辰,凌初兒再冷靜的性子也有些惱了,瞥了鏡子裡被打扮得珠光寶氣、比珠寶展示櫃還誇張的自己,騰得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刷刷刷,將一頭的釵子珠花全部拔下來扔在桌子上,並且拿起一旁的溼毛巾擦了把臉,這才回頭看了四位夫人一眼,靜靜說:
“初兒是鑄造師,太過裝扮有些不合體統,所以,大娘、三娘、四娘,還有娘,不勞你們費心了。”
說完轉身走出房間,到兵器房取了鑄造好的新刀,走進會客的洗花廳裡,廳裡坐著一個玄色錦衣的男子,樣貌生得很好看,只單單太冷了一些,像是冰雪堆裡走出來的人,全身上下沒有一絲暖意。
他便是文家的二少爺文彌修,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冰郎君。此時他身邊只帶了一個相貌平平的青衣書童,臉色冰冷鐵青,顯然也是被文家的人逼迫來的。
這種明擺著的相親局面讓凌初兒多少有些尷尬,站在門口微微愣了幾秒鐘,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起花映寒那張如花的笑臉,如果是花映寒的話場面定沒有這麼尷尬,因為他肯定會厚顏無恥地上來勾搭上她的肩膀,然後笑咪咪地逼問她:“初兒妹妹,許久不見,你可是想我了?”
她一向冷靜且理智,只有那個人總是輕易能牽動她的心,只不過,那個人早已在兩年前與她恩斷義絕,他們之間再不會有什麼瓜葛。
心口一陣疼痛,忍不住輕輕皺了起眉頭,凌初兒慌忙整理好情緒,上前施了一禮,將用綢緞包裹好的刀遞了上去,“文公子,這把刀請您過目,若有不滿意的地方,可以提出來,我再做修改。”
文彌修將手上的茶杯放下,卻不接刀,也不說話,只抬起泛著冰藍色澤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凌初兒,冷冰冰的臉上漸漸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
凌初兒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僵在原地不知道怎麼開口打破這個僵局,好在這時,文彌修身邊的青衣書童慢幽幽開口說話:“文冰冰,你再這樣盯著初兒看,我要生氣了。”
這個聲音……分明就是花映寒的聲音。
凌初兒大驚,抬起頭看向青衣書童,卻依然只看到一張普通的臉,全然沒有花映寒那般如花的美貌,不禁有些失落,這時,文彌修才終於開口說話:
“看幾眼有何妨?反正過幾日父親就會到凌家堡來提親,凌二小姐早晚會成為我文家的人,你這醋吃的有些過分吧,映寒。”
映寒?
凌初兒再次抬頭看向那個青衣書童,只見他抬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來,一張花般美顏暴露出來,只是沒了平常的笑臉,而是一臉的怒氣衝衝,走上前來,將凌初兒護到身後,瞪了面無表情的文彌修一眼,“文冰冰,好歹我們也是多年的交情,朋友妻不可妻,你昨天晚上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