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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趙明昌趕緊給兩人介紹,「這是裴清澤,他也是我舍友,如今正要帶我們去找公廚呢!」
然後又介紹起周啟文,「我與周大哥自幼相識,他比我年長幾歲,待我是極好的……」態度很是親暱。
裴清澤頷首致意,態度雖不是很熱絡,但也談不上失禮。
顧成禮早就與周啟文打過交道,根本不需趙明昌來介紹,他先前府試時便與李玉溪見到這兩人一起參加考試,對他們之間有交情也不感意外。
趙明昌有些鬱悶,「周大哥你都未曾與我提起過顧成禮……」若是知道他與周大哥有交情,那人在街頭他定當尊重些,也不會有如今這番尷尬。
周啟文並不知二人曾發生過的那點摩擦,避過此話題,而是道,「我也不知公廚何處,不若與你等一道?」
趙明昌自然是非常高興,裴清澤覺得也是順道的事,並未拒絕。
顧成禮對在此見到周啟文感到有些奇怪,縣學裡招收的不是附學生嗎,而附學生則是透過了院試的生員,也就是秀才。
他記得當時院試放榜名單裡沒有周啟文,那為何周啟文卻能出現在這縣學裡呢?
可見趙明昌與裴清澤二人皆未覺得有何不妥,暫且將此事放在心裡,決定以後尋機再問。
四人穿過幾道院門,便漸漸能聽到喧囂聲。
先前一路走來,遇見的幾乎都是文質彬彬的白麵書生,言辭也文雅至極,而此處的喧囂聲透著煙火氣息,時不時還穿插著鄉土間的俚語,顧成禮估摸著應該是要到公廚了。
許敬宗一人在屋舍裡,忙活完等了好久,也不見出去的那三人回來,心裡忍不住急躁起來。
早知道他就隨那三人一道出去了,如今天都黑了,他也沒帶火燭,這縣學又是建在山間,樹影重重,他忍不住有些膽顫起來。
縣學建得極大,房屋卻是相對分散,許敬宗忍不住奇怪為何他們這屋舍是孤零零地單獨在此,若是旁邊能有其他的屋舍同窗,他也不用為風吹樹影搖動而緊張。
「——吱」木門被推開。
許敬宗受驚站起,「誰?!」
「是我們。」趙明昌沒好氣道,「屋裡這麼黑,你也不點燈?」
他將一個食盒遞過去,「快些拿去,這是給你帶的晚膳。」
許敬宗一臉驚疑,「你為何要給我帶晚膳?」
「你當我願意啊,是馬大娘讓我拎上的,公廚的伙食都是按生員人口算的,若是你不去取,便是糟蹋了一份。」說到這裡,他惡聲惡氣,「下次你自個兒去取,我可不會再幫你拿。」
見他這般,許敬宗反而舒坦了些,輕哼一聲,「哪個稀罕你拿。」
他將食盒開啟,這時顧成禮已經拿出自己帶來的火燭,用火摺子點燃,原本漆黑的房舍頓時亮堂了些。
許敬宗黑著一張臉,看著食盒裡的那點子飯菜,忍不住質問道,「怎麼就這麼點?」
趙明昌躺在床鋪上,舒舒服服道,「只剩下這些了唄。」
「你不是說公廚是按照生員人數來準備晚膳的嗎,怎麼會就剩下這麼點?」
見他語氣沖,趙明昌也不滿,「誰讓你不自己去的?我幫你拎了那麼遠的路,不就是吃了你一定飯菜嗎,若是我不拎回來,你一口也吃不上呢。」
「你……」許敬宗氣急,甩了甩袖子,最後只能恨恨地將食盒裡的那麼點飯菜給吃了,要不然夜裡肯定會餓。
顧成禮沒理會二人間的爭執,不過趙明昌還真不是故意要吃了許敬宗那份,他們四人去了公廚,那馬大娘就直接拿出了四份伙食,她是把周啟文也當他們屋舍的了。
但事實是,周啟文是捐生,他的伙食根本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