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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徹底沒轍，只好先回家去，敲敲楊今朝的門。

希望他在家，楊飛曉也在家吧。

電梯升到三十三層，韓零走出電梯間，一拐彎就看到楊今朝家的大門是敞開著的。

剛走近他家門口，只聽&ldo;哐當！&rdo;一聲，從屋裡飛出一隻鍵盤，砸在過道的牆面上。

韓零嚇得愣住了，隨即聽到楊今朝家中傳來一陣蒼老的怒吼：

&ldo;你給我跪下！&rdo;

&ldo;不成器的東西！你看你天天在幹他孃的什麼事！&rdo;

&ldo;你真是把你列祖列宗的臉都丟完了！&rdo;

韓零輕輕踮著步子走到楊今朝家門口，往裡一看，只見他家像是被搶劫了一樣，書本花瓶茶杯全部砸在地上，就連天花板的玻璃吊燈，居然也碎成殘片。

沙發正中坐著個年逾古稀的老者，花白頭髮花白鬍子，一身藏藍色綢緞褂子，一條灰色綢褲，腳上蹬著雙布鞋，手中拄著根掉漆的黑色柺杖，滿臉憤怒。

老人一旁坐著三個三四十歲上下的漂亮女人，最左邊那個臉色蒼白，憔悴不已，正是楊飛曉的母親。

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著個男人，韓零定睛一看，是楊飛曉他爸。

楊今朝跪在一片玻璃渣包圍的木地板上，正對白髮老人。

&ldo;從今天開始，我再在網上看到你做那什麼噁心的事，發那些噁心的影片，不務正業做什麼網紅，你就給我滾出楊家！&rdo;老者朝楊今朝怒吼著。

&ldo;別以為你媽死了這個家就沒人管你了！&rdo;老者停頓一下，又吼一句。

楊今朝低著頭，不說話，韓零幾乎是背對著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那老人是他父親？

老人見楊今朝不說話，舉起柺杖狠戳了戳他肩膀：&ldo;給我說話！&rdo;

韓零被這洪亮的嗓門嚇得渾身一抖。

楊今朝忽然站起來，他的褲腿上簌簌掉著玻璃渣，韓零看到他捏緊了雙拳，似乎忍耐很久，終於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ldo;不可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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