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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今朝突然放開她的腰，繞到她身前，笑著對她道：&ldo;可是你不麻煩我，我才覺得難受啊。&rdo;

&ldo;你的麻煩，對我而言，是享受。&rdo;他又補充道。

她低下頭，滿臉慚愧：&ldo;不，麻煩就是麻煩，你總會討厭我的。&rdo;

&ldo;討不討厭你，你說了不算。&rdo;他說罷，又向她上前一步，&ldo;我們下去好不好？&rdo;

韓零不說話了，只默默掉眼淚。

楊今朝見她不說話，彎下腰看著她又道：&ldo;我們去吃一點東西好嗎？&rdo;

韓零還是不說話。

&ldo;心理醫生的預約取消了，我能請你吃頓飯嗎？或者，我在家裡做給你吃？&rdo;他繼續道。

&ldo;對不起。&rdo;翰零忍不住，又掉下一串淚珠。

&ldo;覺得對不起的話，就跟我回家吧。&rdo;楊今朝看著她，始終聲音輕柔。

她抬起眼，看著他，終於難過地點下了頭。

在楊今朝家，她吃了一頓漫長磨人的飯。

她一句話也不說，抱著碗，用筷子夾著米飯，幾乎是一粒一粒，強行餵進嘴裡。

他沒有逼她，靜靜等著她吃完飯，這才動身收拾桌子。

&ldo;洗澡嗎？&rdo;他收拾完，問依舊坐在餐桌的她。

&ldo;嗯。&rdo;韓零木訥地點著頭。

她昏昏沉沉地進了浴室，開啟淋浴噴頭，讓溫熱柔軟的水花噴在自己身上。

感受了一會兒花灑的滋潤，她離開噴頭，走到洗漱臺前。

她受不了了，彎下身，一個櫃子，接著一個櫃子，不停瘋狂翻找著鋒利的東西。

剃鬚刀、指甲剪……她想找的，一個也沒有。

都被他藏起來了，連牙刷也是。

&ldo;噹噹&rdo;，敲門聲響起。

&ldo;零零，你在嗎？&rdo;楊今朝隔門問她。

&ldo;嗯。&rdo;她停住動作，對著門回一聲。

&ldo;那就好。&rdo;他說罷，才從浴室門口離開。

韓零放棄了，老老實實站在花灑下，繼續讓熱水淋在她身上。

又過五分鐘，楊今朝再次敲響浴室門：&ldo;在嗎？&rdo;

&ldo;嗯。&rdo;韓零在水霧中又簡短回一聲。

再過五分鐘，他又來敲門。

就這樣，楊今朝每五分鐘確認一次她的情況，直到她開啟浴室門，完好無損地揉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出來。

&ldo;怎麼了？&rdo;韓零兩眼渙散，嘴上在問楊今朝，但心思卻不知在何處。

楊今朝對她笑笑：&ldo;沒怎麼。&rdo;

夜深，楊今朝躺在床上，睜著眼，直到聽到身旁的韓零呼吸放得平緩，確認她睡著後，才起身離開臥房。

他剛走到系統控制室，手機就發出一陣震動聲，是王司珏打來電話。

&ldo;餵。&rdo;他接起。

&ldo;今朝，我聯絡到上海的李博士了，你什麼時候可以帶韓零去上海看病？&rdo;王司珏道。

楊今朝唇角一勾，一手握住滑鼠，緊盯著郵箱裡一份沒有顯示傳送人資訊的郵件，道，&ldo;司珏，不用找心理醫生了。&rdo;

&ldo;什麼意思？&rdo;王司珏忙問。

&ldo;韓零有救了。&rdo;楊今朝道，&ldo;趙子辛給我寄來幾樣東西，這幾天，我要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