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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念不下去宣誓詞了。

手忽然被人握住。

楊今朝轉過頭，邊念詞邊對她笑著。

那笑在她看來，既像鎮定劑讓她忍住淚，又像把刀一下一下捅著她的心。

&ldo;我們回去吧。&rdo;出了民政局，冷風呼嘯，楊今朝將一條白色圍巾系在她脖子上，對她道，&ldo;或者，想逛一逛街嗎？&rdo;

&ldo;回吧。&rdo;韓零的手伸在大衣口袋裡，摸著那隻薄薄的紅色結婚證本。

楊今朝拉起她的手，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韓零脫下外衣，蓋著被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側臥靜靜盯著窗外。

陰森森的天，沒有陽光。

&ldo;餓嗎？&rdo;楊今朝坐在她身旁。

韓零搖搖頭，轉過身問他：&ldo;既然結婚了，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旅遊啊？&rdo;

&ldo;今天先休息一下，你想想要去哪玩，我幫你訂票。對了，還有行李也沒收拾呢。&rdo;楊今朝摸著她的手對她道。

&ldo;我想去哈爾濱，聽說那裡雪很厚，還有冰雕展。&rdo;韓零道，&ldo;我想明天就走。&rdo;

楊今朝皺眉思索一陣，最終點點頭：&ldo;好，我幫你定機票。去哈爾濱，得穿厚點，我去你家給你拿衣服&rdo;

楊今朝敲響韓零家的門，趙雲跑出來開門，一見是他，忙道：&ldo;今朝哥？怎麼了？&rdo;

&ldo;你們韓老師明天去旅遊，我給她拿幾件衣服。&rdo;楊今朝說著，往韓零的臥室走去。

&ldo;旅遊？&rdo;趙雲蘇跟上楊今朝的腳步，&ldo;去哪？你和她一起去嗎？&rdo;

&ldo;哈爾濱。&rdo;楊今朝挑出韓零衣櫃裡的厚衣服搭在胳膊上，&ldo;她一個人。&rdo;

&ldo;一個人？！&rdo;趙雲蘇吃了一驚，忙道，&ldo;不對啊今朝哥，她抑鬱症，一個人出去，恐怕……&rdo;

她說了半截，忽然反應過來：&ldo;你故意的？&rdo;

楊今朝合上衣櫃，轉過身對趙雲蘇笑笑：&ldo;是啊。你們韓老師，有救了。&rdo;

趙雲蘇什麼也沒說，目送著楊今朝離開韓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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