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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可算是來了。」
趙雋寒冷眼,環視了眼四周,語氣低沉,「都滾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趙雋寒深不可測的笑了笑,往前一站,抬手一巴掌狠狠的就打上了趙貴妃的側臉。
趙貴妃啐了一口嘴角的血,雙眼含恨的盯著她,像是絲毫感受不到痛感一般,「你是不是瘋了?」
趙雋寒扯了扯嘴角笑了聲,「朕看是你瘋了。」
這裡沒有外人,他們兩個根本不必要裝模作樣的。
趙貴妃頓了一下,忽的大聲笑起來,甚至彎下腰,樂不可支的模樣好似聽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哀家就知道,你真是喜歡極了你這個皇后。」
她臉頰上的五個顯而易見的指痕,恐怕就是他在以牙還牙吧。
趙雋寒面色淡淡的看著她,咬字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自尋死路呢?」
趙貴妃冷笑,說話的語氣忽然鋒利了起來,猙獰道:「自尋死路?趙雋寒你給哀家活路嗎?哀家瞭解你,你同哀家就是一樣的人,從來不會懂得感恩,等你根基穩定了,你要殺的第一個人就是哀家!」
趙雋寒目光深遠,「朕不想聽這些,你告訴朕,你今天都跟皇后說了什麼?」
趙貴妃摸了摸已經腫起來的臉頰,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漫不經心道:「你猜猜看啊?嘖嘖,你日理萬機的,哀家求見了好幾次,你都不過來,那哀家沒辦法了,只能用最笨的辦法。」
趙雋寒側過身,散發出的氣息壓迫著她,他一字一句道:「所以你到底說了什麼?」
竟然能將和鈴逼成這樣。
趙貴妃捂嘴低笑,眼神惡毒的如同淬了血,「哀家不過就是把那天你同哀家說的話又同她說了一遍,不過細節就比你說的多了,她父親是怎麼被陷害的,還有就連你都不知道的其他事,哀家都一一說了出來。」
趙雋寒連說了幾個「好」字,「你不愧是太后娘娘了,手段了得。」
趙貴妃端起茶杯,還很愜意的喝了口茶,不慌不亂的,淡淡道:「怎麼?想殺哀家?」
他往後退了幾步,點頭,「是啊,所以太后可好保住自己這顆人頭,逮到機會朕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趙貴妃嘴角含笑,搖頭篤定道:「你殺不了哀家的,想知道為什麼嗎?」
趙雋寒背過身,邁開步子朝外走去,不欲同她多說。
「你不是元帝的親兒子,你身上流的就沒有皇家的血!」她慢悠悠的說,聲音透過空氣傳進他的耳朵裡。
趙雋寒腳下的步子僵硬了下來,漸漸的,他的整個背部也僵了下來。
他轉頭,「胡說八道些什麼。」
趙貴妃站起身,一步步靠近他,「先帝兒子生的多,個個都不管,可唯獨你的待遇是最差的,當年你在冷宮與狗爭食,你的母親是個最低等的宮女。」
「你覺得朕會信嗎?」他問。
趙貴妃笑,「你已經信了。」
「哀家若是死了,這些個流言可就要傳遍了。」
趙雋寒沉默片刻,「你也說了是流言,何況朕是不是他的兒子不重要,如今天下的主宰是朕就夠了,你三言兩語就能顛覆政權?做夢呢吧。」
趙貴妃笑容僵了下。
他緊接著說:「你怎麼還是不清楚,這天下現今做主的是朕,同朕對著幹,是討不了好的。」
「狼心狗肺!」她切齒道。
「朕自是比不上太后娘娘宅心仁厚的,你對先帝的一片情誼明月可鑑,那你便去皇陵守墓吧。」
趙雋寒一走,她就砸了桌上的杯子。
自己終究是輸了。
她跌坐在地上,笑不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