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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宋端和陸承遠裡面死的那個一定是,陸承遠。
宋端捨不得死了,有牽有掛的,可不像陸承遠孤家寡人一個,兩個寄託也沒有。
宮裡無論什麼訊息傳得都快,和鈴聽說前朝因為皇上納妃的事爭得不可開交,他為此甚至還重罰了幾個官員。
和鈴當時在縫荷包,伺候她的貼身宮女,在她耳邊說:「皇上對娘娘這般好,奴婢想,這封妃的事皇上定是會提前同娘娘說的。」
和鈴手裡的針一偏,針尖刺傷了她的手指,她吸了一口涼氣,拿了手帕擦了血珠。
這下子就更沒心思縫荷包了,她讓守在屋內的人都出去了,自己一個人靜靜坐在窗前,託著頭也不知在看什麼。
和鈴心裡怪難受的,胸腔裡好像堵了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的,就是過不去。
和鈴想起來,那天晚上,趙雋寒半帶玩笑的問她,有沒有喜歡她多一點?當時她怎麼回答來著,那個「有」字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和鈴的腦海里是他的那張謫仙般好看的臉孔,是他對自己說話時的那種溫聲細語,還有他隱忍不發的模樣。
他怎麼會覺得自己不喜歡他呢?
只不過從前她自己也沒發現而已,這樣一個他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她心裡。
和鈴一向是個膽子小的,從一開始就把他拋棄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只把他當成一個所謂的「同病相憐」的人來看待,殊不知自己對他的容忍度早就超越了常人。
和鈴忽然從椅子上起身,提起裙子就朝門外跑去。
她想見他。
就現在。
宮女都來不及阻止和鈴,就看見她好似跟陣風一樣的消失在視線當中。
和鈴提著裙角,跑的飛快,腳底生風一般,她看著前方,自己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她氣息漸沉,腳底的步伐也慢了下來。
和鈴跑到長安殿門前,忽然就又停了下來,這一刻也不知怎麼的,就是走不動道了。
她喘著氣,許是因為跑步的緣故,一張小臉紅了起來,額上冒出點點細汗,不過不明顯。
和鈴深呼吸,調整好情緒就進去了,腳底下的步子才剛剛越過門檻,恰好就看見趙雋寒從事裡殿走出來。
她心下一動,就奔了過去,站定在他面前。
趙雋寒面露吃驚,似乎是沒想到她現在會來,她的鼻尖也紅紅的,趙雋寒的聲音很是寵溺,他問:「跑什麼?」
和鈴瞪著大眼睛直白的看著他,一點都不心虛也沒了平時的小女兒家作態,呆呆的不說話。
趙雋寒無奈的拿過帕子替她擦了擦額上的汗,半哄著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問完才發覺不妥,如今她已經是皇后了,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誰敢欺負她?
和鈴才回過神,她搖搖頭,「沒有,沒人欺負我。」
趙雋寒自然而然的牽過她的小手,「外頭熱,我們進去說話。」
和鈴乖巧的讓他給帶進屋子裡,果然涼快了許多,和鈴將手從他的掌心中抽離,定定的望著他,問:「你是不是要封妃了?」
趙雋寒怔了下,又固執的將她的手給掌控了回來,他眯眼,笑道:「誰說的?」
和鈴也沒有說是誰告訴她的,「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
趙雋寒點了下她的鼻頭,「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和鈴伸手主動的環上他的腰,將自己的小腦袋靠在他寬厚的胸膛裡,悶聲道:「我不想你封妃,我難受。」
她又說了一遍,「趙雋寒,我難受。」
天底下,也只有她敢直呼他的名諱了。
趙雋寒一陣狂喜,先是失態的笑起來,抱著她的手用了不少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