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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吧?&rdo;閃電頭往前一探身，胳膊老實地放在了桌子上，看到陳曦認真又為難的表情，一陣欲言又止，&ldo;你真跟張海吵架啦?&rdo;

&ldo;嗯，&rdo;陳曦不想讓這人看清自己此刻頗有些生無可戀的表情，他後背往後一靠，仰著頭看著頭頂有些陳舊的天花板，上面垂著夢幻的琉璃燈，慢慢開口道，&ldo;我們分了，我早就不想跟他在一起了，我想清靜清靜。&rdo;

閃電頭名叫孫一清，陳曦一般都管他叫小一，這也是張海的習慣。

陳曦跟他關係挺好，說是好哥們也不為過，他們經常一起打架一起逃課，玩的時候放肆玩，學習的時候互相干擾。

&ldo;不是，&rdo;孫一清似乎還有點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雙手抱胸無奈道，&ldo;你們平時也沒少吵架啊，這次是因為什麼啊?怎麼這次就這麼突然地分了呢?一大幫兄弟都找不著你，以為你怎麼了呢，問張海張海也不讓提你。&rdo;

&ldo;沒什麼，我跟他之間的噁心事多了，我不想說，&rdo;陳曦嘆了口氣，&ldo;一清，我知道你跟他們那種人都不一樣，你在他們面前好像挺混蛋的，但你其實是個好人，根本不壞。&rdo;

孫一清聞言瞪大了眼睛，他第一次聽陳曦這麼叫他，陳曦是認真的。

&ldo;沒辦法啊，&rdo;孫一清聽了這一番話，心中無奈愈發深邃，&ldo;在那個染缸似的地方，不這麼混蛋根本混不下去。&rdo;

&ldo;但我受夠了，&rdo;陳曦捏著奶茶杯裡的吸管順著一個方向慢慢地轉著圈，眼睛盯著那個小漩渦出神，有個瞬間，他覺得自己就像這個小小的漩渦般，任何事情都被瘋狂地攪在一起，說也說不清，&ldo;自己混蛋就混蛋了，我們不能以此為藉口傷害別人。&rdo;

&ldo;你是因為這個?&rdo;孫一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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