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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囚徒到省委書記》禁地20(2)
這事本來花班長是可以管一管的,他是老班長,不少人又是原來班裡的老人,白剛當班長不久,從哪方面說他都應當多負點責任。本來白剛當班長他是願意的,可是一下子蓋過他去,按社會上的說法成了一把手,他的心裡就有點不平了。看到不少人對白剛那麼親近,心裡更是不舒服。小何平時對他不理不睬,他對這小子沒好感,可是今天他反對白剛倒稱他的心思,他當然不能反對了。王顯能本是他的打手,不過今天他卻給白剛出氣去了,他就不能幫他了,可是也不好傷他,所以只有不管了。讓他們王八蛋打兔崽子,愛咋打咋打,自己也樂得看熱鬧,所以也跟著起鬨。
全屋裡的人都捲入了這場糾紛,只有白剛頭也不抬仍然整理自己的東西。好像屋子裡發生的一切他都沒看見也沒聽見。這是他長時間置身於這種環境練就的一身硬功夫。自從他不打算申訴的那一天起,他就想自己必須面對這樣的現實。在一個令人不堪忍受的環境中長期生活下去,就必須保護自己,超然物外。這裡天天是爭吵,處處有打鬥,你管得了說得清嗎?而且每天累個賊死,心裡煩得要命,哪裡有心氣兒去管別人的是非?
在這裡,人格是微不足道的,命是不值錢的。在這裡,由於悲觀、失望、煩躁、痛苦的折磨,會使聰明人變得愚笨,愚笨的人變得野蠻。白剛極力控制自己,使自己避免這種結果。時時在說服自己,不要使自己變成木頭人,也不要使自己成為一個精神病,不要動肝火,避免捲入各種紛爭。雖然讓他當了班長,在這方面也沒能讓他積極起來,仍然是能不管就不管,自己落個清靜算了。
現在他卻避免不了了,再不管就要打破腦袋了。憤怒、煩躁逼得他使足了全身力氣大喊一聲:&ldo;住手!&rdo;像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個炸雷,一下子把人們都震醒了。打架的,起鬨的都安靜了下來。有的人驚呆了,好像從一場噩夢中突然醒來。
等屋子裡全安靜了下來,白剛才氣憤地說:&ldo;反了你們,要幹什麼?逞英雄嗎?要看熱鬧嗎?別人看不起我們,自己也拿自己不當人?這裡沒有英雄,都是狗熊!還有人整天起鬨架秧子,惟恐天下不亂,自己好在一旁看熱鬧。告訴你們,在這個班裡,誰也別想添亂。誰看誰的熱鬧?我們許多人都是知識分子,看別人無謂廝打,能是一種樂趣嗎?把自己一時的高興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建築在別人頭破血流上,自己忍心嗎?&rdo;他講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一個人交頭接耳,沒有一個人搞小動作,幹私活。看來這個新班長把這三十來人鎮住了。
說完了大家,白剛就要處理今天這件具體事兒了。本來他認為這類事是不必管的,也難評出個是非來。但今天的情況不同,打起來何仁山肯定吃虧,他不管不公道。人家還會說他故意助長王顯能去打何仁山,因為正是何仁山說人們拍他的馬屁,所以不僅要管還要說說是非。首先批評王顯能,事情是他鬧起來的,當然要先說他:&ldo;我知道你愛動手,以後不許動手打人!&rdo;王顯能很不服氣:&ldo;班長,我沒打他,是他先咬我!&rdo;覺得我教訓他,也是為你,你不說他,還批評我?白剛斥責說:&ldo;別說了!大家都看見了是你先動手!&rdo;王顯能是很剛烈的小夥子,這時委屈得幾乎都要哭了:&ldo;班長,你偏心……&rdo;一下子把褲子脫了個精光,蹺起了大腿,喊著說:&ldo;你們看!&rdo;他的大腿根上清清楚楚的兩排血牙印,簡直要滴出血來。白剛嚴肅地命令著:&ldo;別說了,坐下去!&rdo;王顯能無可奈何地穿上了褲子坐了下去,心裡卻不服氣,以怒視的眼睛看著何仁山。
白剛見他坐下了,口氣緩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