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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說過,忘川河裡的河水,全部都是由孤魂野鬼的血水和亡魂所化,每一滴河水都有可能是一個河中冤魂。現在河水被我燒沒了,這些冤魂便從河水的禁錮中解脫了出來,脫困之後的冤魂,當然不會束以待斃,當然要想辦法逃脫。如果被這些冤魂厲鬼回到陰界或是飄蕩的陽間,那我闖的禍可就大了。
小悅聽我對她喊叫,立刻會意,抬起小手對著爺爺的遺體虛空畫了個圓圈,頓時把那些想要四下逃竄的冤魂,用法力拘在我的三昧真火裡。那些冤魂厲鬼,本身在河水裡便受盡了折磨,一個個虛弱的要命,再加上自身並沒有什麼法力,所以根本沖不破小悅的禁錮,剎那間發出聲聲的悽厲慘叫,被三昧真火燒的是形神俱滅……
不要怪我殘忍,我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放它們離開的話,它們只有兩個下場,一、自行回到陰界,繼續在河中受苦,二、留在陽間,為禍世人,被陰界鬼差遇上,或是抓回河裡,或是被削去三魂七魄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我個人認為,與其被困在河水裡受那些永無止境的折磨,還不如形神俱滅的解脫,來得比較痛快淋漓……
唉‐‐!這麼說,好像顯得我有點言不由衷了,為什麼要用&l;言不由衷&r;這個詞語來形容自己呢?那是因為,後來,有個人告訴我,我在沒投胎之前,曾心甘情願在忘川河裡受了一千年的折磨……一千年吶!當時在河中受苦的我,咋不說什麼&l;還不如形神俱滅的解脫,來得比較痛快淋漓&r;的屁話呢?至於,我為啥會在忘川河裡心甘情願受千年折磨,就是些後話了,先不說吧,說出來,全是眼淚……
當把最後一點冰層也燒蝕乾淨之後,我整個人便鬆懈了下來,收回法力之後便直直的向後仰躺,栽進了身後的枯枝敗葉之中。
繼而,口鼻中傳來陣陣極其難聞的腥臭,嗆的人連嘔吐的慾望都沒有了。這些惡臭,便是我之前最擔心的!
惡臭飄散的速度極快,幾乎瞬間便把整個林子都籠罩了起來。這些惡臭,來自那些被三昧真火燒蝕掉的水中亡靈。但凡魂魄被三昧真火燒著,都會發出世間最難聞的臭味。具體這種臭味和哪種東西發出的臭味近似,我還真說不出來,反正在我的記憶裡,世間沒有哪種臭味能夠和靈魂燃燒發出的臭味相提並論。這是一種,超越了人們五感之外的氣味,似乎直接能夠燻到身體裡的靈魂一般。
上面說了,這就是我之前最擔心的,這種氣味傳播速度的很快,而且傳播面積極廣,如果在有人煙的地方,給爺爺作法燒蝕他身上的忘川冰,那這些被燃燒掉的亡魂發出的惡臭,只怕會被很多人聞到,如果聞到這些臭味的人,其中有些好事的好奇的傢伙,再循著臭味找到我們,那我真猜不出局面會是個什麼樣子。
此時,聞著這些幾乎連身體裡的靈魂都受不了的惡臭,嗆得我是連連作嘔,感覺整個腦袋都被嗆得生疼,不過,之前的飢餓感和疲憊感倒是為之減輕了不少。
沒等我從地上爬起,小悅已然來到我的身邊,並且從她那身護士裝的衣兜裡翻出幾個醫用口罩,分出一半捂在自己鼻子上,另一半捂在了我的鼻子上。
這些淡藍色、帶褶皺的醫用口罩,在這惡臭的空氣中,絕對是冰天雪地中的一盆炭火,大大緩解了我和小悅嗅覺器官上的承受力。至於,這些口罩之前有沒有被那些護士們帶過,衛不衛生,幹不乾淨,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在那些口罩上面,我隱約能夠聞到一縷化妝品的香味,可能挨著我鼻孔的這支口罩,曾被一個貌似鳥國,不是鳥國是島國人肉大片裡的香艷小護士帶過吧。
這一縷鳥香味,在這惡臭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