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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得厲害的部位才加重了點力道。按了幾分鐘，阮離才緩緩長舒一口氣，樣子也像緩過來了。

&ldo;我按鈴叫護士過來，好不好?&rdo;四季瞧著他癱軟在自己的懷裡，在他耳邊低聲道。阮離害怕她停了手不管他，嗚咽著：&ldo;別停……求你……&rdo;四季倒是沒有想過放開他，只是想要醫生來看看他的情況。

可她這一開口，就讓阮離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情緒更加激動，四季暗道剛剛不問還好，沒再說話，只是手上加快了速度和力道。

24

馮叔進來的時候阮離已經恢復了平靜，有些疲累地躺在床上，但是四季知道他沒有睡著，他的睫毛還在顫抖。

&ldo;馮叔&rdo;四季看著馮叔提著保溫盒走過來叫了一聲，不知道該說這些人是偷懶還是太過信任她，每次只要是她陪著阮離，就連個人也不留下了，彷彿阮離就是她的責任一樣。

阮離早已聽見了馮叔的腳步聲，沒有說話，手按住四季的手，想要她繼續幫他按著腹部。四季掙扎著抽出手來，她一向不習慣在外人面前與阮離有太過的親密舉動。

阮離執拗地不肯放手，臉色漸漸變得有些焦躁，他用盡力氣抓住四季的手，但是卻朝著門口地方向喊著：&ldo;滾出去!&rdo;馮叔處變不驚地將保溫盒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人就退了出去。

&ldo;阮離&rdo;四季開口：&ldo;手鬆一點。&rdo;四季皺著眉頭說，但到底還是忍住了沒有責備他，對於阮離，她不可以太苛刻，這樣有些不公平，她告訴自己。

她總是能輕而易舉理解她的病人，理解他們的不當行為，但是對於阮離，她確信自己存在著偏見，哪怕有時候心裡明白他這樣做也許是因為他的病，但她也不能夠接受，也許是他發病的痛苦以前一直發洩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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