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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差不多。」舅舅學著初澄剛剛的口吻,「以你目前的收入來看,你這輩子想要達成目標,估計只能入贅豪門了。我看你啊,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家來……」
誰要入豪門了?
初澄知道自己接下來又要被舅舅唸叨叛逆,連忙找藉口脫身:「什麼?……孫老師啊,您有事找我?好,稍等一下。舅舅,我這邊要忙了,先不和你說了哈。」
他胡亂編一通,不給對方更多的時間,直接去按結束通話鍵。
「初澄,你別給我……」
嘟——電話裡只又傳來寥寥數字,便被強制中斷。
初澄暗自慶幸自己手快。恍惚間,他竟覺得剛才那種訓外甥的場景似曾相識,心裡隨之湧起一個想法。
這些當舅舅的,是不是都過於愛操心了?
雙周的週末沒有自習,考慮到住宿生放假回家的問題,學校把週五下午的放學時間提前兩個小時。
喻司亭難得沒有被瑣事絆住腳,準時和鹿言一起離開教學樓。
戶外的天還大亮著,他很容易就注意到了教工車位上多出來一輛風格簡淨的公路單車。
「是初老師的。」鹿言觀察到身邊人的視線,主動開口,「我感覺和你之前環湖比賽時騎的那輛沒什麼差別,但他非說是仿款,不值錢。」
在鹿言的說話聲中,喻司亭多看去了兩眼。順路經過車邊時,他不動聲色地蜷起食指,驗證性地輕敲兩下碳架。
手下觸感,又輕又硬。
鹿言追問:「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像假貨?」
喻司亭坐上車子,聲色皆淡然:「他說是就是。」
鹿言也不再糾結,伸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正想閉眼小睡一會兒,聽到舅舅仍然圍繞上一話題的詢問。
「你什麼時候看到他騎車了?」
「體育課,沒騎,他在組裝。」鹿言把當時發生的事重新複述了一遍。
喻司亭安靜地聽完,眉頭一皺:「白小龍整節課都在看遊戲攻略?」
「我說那麼多,你只聽到了這個?」鹿言的眼瞼倏地一掀,大為驚奇。
難道這就是老師和學生間的思維方式差異嗎?兩個人的關注點居然出奇的一致。
喻司亭若有所思,不接其餘的話,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開口:「最近替我關注一下他。」
「你之前不是已經把這件事放權給初老師了嗎?怎麼還隨隨便便安插自己的探子?」鹿班長不滿的嘟囔,直言要撂挑子,「我的時間還要用來做你留的那一大堆卷子呢。」
喻司亭的唇線微抿,側目瞥他一眼:「既然你這麼愛學習,週末應該不想去游泳了吧? 」
鹿言遭反將,憤然反抗:「你都答應我了,不能出爾反爾!初老師就向來說一不二。」
「還有什麼心裡話,一起說了。」喻司亭此時表現得耐性尚可。
「初老師本來就挺好的。」鹿言幹吞了口唾沫,「他騎車,你開車。他租房,你買兩層。他為了八百塊副班補助替你操心學生,還要受你的氣。同樣都是老師,社會資源分配這麼不平均,你不覺得心裡有愧嗎?」
喻司亭的唇線微抿,打方向盤的動作流暢如初,語速也緩:「運城家園離繁天景苑不算遠。」
鹿言一怔:「什麼意思?」
喻司亭繼續道:「從明天開始你別坐我車了,拴在初老師的後座上也能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喻司亭:說話含初量這麼高,我讓你吃太飽了是吧?
初澄:你說你惹他幹啥,以後我搭他車的時候,你怎麼回家?
第10章
社畜的週末往往是沒有上午的。上班後的第一個休假日,初澄在家酣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