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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怎麼想。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其實亭州這個地方還不錯。」周瑾給出了個良心評價,鼓勵性地拍了拍後輩肩膀,「行了,你自己慢慢收拾吧,楠楠還等著我呢,走了。」
初澄擺了擺手,而後深吸一口氣從沙發上爬起來,開始歸置行李,打掃衛生。
終於收拾好一切後,窗外的天色已經黑透了。初澄覺得無比疲憊,隨手掛好白天穿的衣服,準備早點休息。
忽然,衣架下傳來細索的飄落聲。一張百元紙幣從襯衫口袋墜向了地面。
在手機支付時代已經很難看到現金了。初澄捏著它思索三秒鐘,才記起是昨夜喻司亭被當街撒錢後漏撿的那張。
頓時,他的睡意全無,索性掏出膝上型電腦插上網線,發訊息喊室友徐川出來一起打遊戲。
[嘟——]
微信語音被接通。
伴著機械鍵盤的敲擊聲,徐川懶洋洋的嗓音傳來:「你這夜貓子真是恐怖,明天不上班嗎?怎麼還像上學的時候那麼有癮?」
初澄自小就不是個愛好學習的孩子。高中的時候,他總是學一半玩一半,仗著腦子聰明,雖與清北浙大無緣,但也考上了京字頭的老牌名校。上了大學後甚至還沉迷過一陣子網遊,那時候他可沒少帶著川哥在網咖通宵。
初澄移動滑鼠點進遊戲競技場,邊操作邊答:「以前我是體會不到為什麼每個遊戲裡都有那麼多的毒瘤玩家,才上班一天就慢慢開始理解了。有時候不在遊戲裡爽一下,第二天的班真是沒法上了。」
徐川聽瞭解釋不禁發笑:「太正常了。職場新人嘛,總是很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上班第一天遇到什麼事了,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初澄沒在意他的陰陽怪氣,反問道:「你猜我教的班級班主任是誰。」
「這我上哪猜去,你直接說。」
「昨晚的賓利車主。」
「嚯。」聽說了這事,徐川的聲音裡明顯帶上了濃厚興趣,「帝都的風月都延續到亭州去啦,那你看見富婆了嗎?」
初澄嘖聲:「你正經點。」
徐川笑得誇張:「行行行,快和我說說發生什麼了?他又把你腳踏車堵住啦?」
「……」
初澄被噎得語塞,可暗自想想倒也真沒什麼衝突。不就是被人質疑能力了麼?自己剛畢業,這事本屬於正常。
耳機裡無人說話,徐川便噼裡啪啦地按著鍵盤,自顧自打遊戲。
停頓半晌後,他忽然接著開口:「哎,你們學校還真是臥虎藏啊。開賓利的都去當老師了。萬一以後真鬧點矛盾,你說領導會向著誰啊?畢竟他們之前簽字的時候也會看過你的政審表吧?」
「打住。我又不是什麼官二代、富二代。」
初澄說這話的時候手速極快地敲鍵,在遊戲介面裡用一套連招同時暴擊兩個玩家角色。洩憤下的超高傷害輸出讓對手都變成灰名倒在了他腳下。
確實,初家一不經商二不從政。但自今往前數三四代,從歷史考古到文壇書畫,再到學術教育,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能搜出長篇百度百科的分量級人物。
一脈相承的常青藤唯獨在初澄這裡起了枝丫。他從小就立志做個遠避光環的普通人。如果能隨心所欲一點,那就更完美了。
這也是他一畢業就離開北京的初衷。
筆記本螢幕光一閃,跳出pk勝利的結算頁面。
初澄道:「再來一把。」
徐川打趣:「還玩?你不怕熬出黑眼圈明天上班被賓利老師艷壓啊?」
被說到了今日鬱結的敏感處,初澄忽然一本正經:「嘶,單就職業氣場來說,我和他,差距真的這麼大嗎?」
「說實在的,他也不是很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