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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澄終於認清情勢:「這叫散步?你這是被追殺!」
徐川叫:「知道還不奶我一口?哥哥要去世啦。」
「我拿頭奶啊?你看清楚,我是dps!」初澄剛剛下意識進行了反擊,此時已然無法脫戰,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去救他,「你幹什麼缺德事兒了?被追成這樣。」
徐川答:「劫鏢遭仇殺。」
他一打一群的時候都沒在怕,現在多了個幫手更加放肆,甚至自信回頭打了波反擊。自己爽完後才在語音通話內高聲喊:「技能cd!遭不住了,快跑,快跑!」
「我往哪跑,被這麼多人包圍跑得掉嗎?」初澄看隊友在遊戲介面裡上躥下跳,一會兒逃命,一會兒又販劍,恨不能臨陣反戈揍他一頓。
[哎喲跑不動了跑不動了。大哥們動手鯊我吧。溫柔點,別踩臉。]
初澄這邊還在奮力消耗對面血線,餘光瞥見徐川竟在地圖頻道來了這麼一句。
嘲諷拉滿的同時,對面的火力也拉了滿。幾秒後,他們兩人同時躺地了。
「看,相親相愛,整整齊齊。」耳機裡瘋狂的敲鍵盤聲消逝,傳來打火機按動的聲音。
「相愛個鬼,我枉死了。」初澄被氣的發笑。這傢伙本來就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一路跑來卻還要喊救命,拉個墊背的。
「有難同當嘛。」徐川答得賤兮兮。他撲街後不急著復活,點了根煙,守著相靠在一起的屍體,閒適地聊起天,「剛才說到哪兒了?手遊裡面那個是你的學生嗎?」
初澄也歇下,喝了口冰咖啡,應聲:「恩。 」
徐川嘖一聲:「你說這孩子怎麼就死腦筋呢。他做直播還能沒資源嗎?把你的號讓出去,交給別的代練打不行嗎?」
「哪有那麼容易?」
人是最會和自己較勁的生物。初澄立段位目標的時候,很巧妙地從白小龍到達過的最高段位上降了一檔。所以,這是對方認知中絕對力所能及的事。他怎麼會甘心放棄。
初澄哼笑一聲:「聽說他最近在研究新打法,怎麼樣?」
「恩……防針對意識是提高了些,但不多。」徐川算是正經評價了一番,「你打算讓我狙他到什麼時候?」
「快了吧。」初澄稍作思考,「無論什麼東西,一旦變成強制性,那也就失去了自由和樂趣,我想換了誰都堅持不了多久。」
徐川默許了自己被當成工具人的事,悵然感嘆:「我們那時候不也是這樣過來的麼。你說你跟他較什麼勁啊?」
「一樣,也不一樣。」初澄放下咖啡杯,把遊戲介面截圖發到□□群聊裡,邊在裡面打字,邊回應川哥的話。
「凡事都需要有界限。學習這件事其實並不阻礙學生們青春的多姿多彩,反而能讓他們在經歷最好的年紀之後,也可以擁有更廣闊的選擇空間。」
「我一直贊同讀書不是成材的唯一途徑。但對於他們來說,目前還是。」
徐川狠吸兩口氣後,捻滅了菸蒂:「話說得像模像樣的,你現在有點做老師的潛質了。」
初澄聽出他話裡的揶揄,反駁道:「教育工作者的事,你少管。」
「行行行,我不管。」徐川正說笑著,無意間瞥向遊戲介面,看到右下角訊息框裡一溜兒的好友上線提醒。
當初一起玩的這群親友年紀都相差不多。畢業後,他們忙於工作或家庭都很少打遊戲。不知怎麼的,今天竟像約好了似的一起冒了出來。
[幫會頻道訊息:哪兩個丟人的被埋復活點了?坐標發來。]
徐川連忙翻看群訊息記錄,詫異道:「你在幫派搖人啦?」
「不然呢?」初澄點選復活選項,慢悠悠地答,「出來混必須要講規矩。弄死我朋友可以,但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