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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司亭看他又慫又要開麥的樣子,忍笑兇一句:「快滾。」
鹿言罵罵咧咧地走後,喻司亭獨自站到樓梯道里,倚著牆撥打了一個電話。
「喻老師嗎?有什麼事?」通話另一邊是學校教務處的辦公室座機。
喻老師:「嗯,楊主任,我想向您問一下,這期藝術推免生的名額緊張嗎?」
「這還用問?」聽筒那端的人完全沒猶豫,直接開嗓,「哪年不是比慘修羅場啊?」
「7班交上去的申請您收到了嗎?」這樣的答案在喻司亭的預料之中,也說明他的電話沒白打。
領導那邊傳出嘩啦嘩啦的紙張翻動聲,片刻後回應:「我剛看到。後交上來的那個張熙的申請可能有點困難。雖然沒有明確公佈出來,但你們老師都心知肚明啊,一個班只有一個名額。她和薛樂湊到一起了。」
喻司亭的頭低垂著,漆黑如墨的眸子盯著眼前的地磚,沉思幾秒鐘後緩聲說:「那麻煩你,把她們倆都打在名單上吧。」
教導主任沉默一瞬,明白了喻司亭的意思:「好吧。」
他對此並沒有表現出異議。兩人之前在高三年部合作過,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那我沒有別的事了。」喻司亭表達完自己的想法,正想結束通話電話,另一端忽然響起聲音。
「等一下。」
「嗯。」喻司亭應答一聲,表示自己還在聽。
教導主任繼續說:「最近事多沒什麼空找你談,新的語文老師在你班裡怎麼樣?」
畢竟當初學校做安排的時候,班主任曾明確反對。身為手掌配課權的教務領導,他總要聽聽後續反饋。
喻司亭隔著樓梯間的門看向依然緊閉的諮詢室,情緒不顯著道:「暫時還挑不出什麼。」
主任稍稍放下心:「如果算周歲的話初老師才22,小著呢,要學的東西當然多。你帶著他點,萬一以後也像你一樣成長起來,成為我們十中雙傑也說不定。」
「領導。」喻司亭似是持不同意見,無顧及地反駁,「我建議您以後少做像這樣沒用的教職工心理調查。有時間搞一些實際的單聊訪談,多瞭解一下您下屬的理想志向情況,然後再談什麼雙傑的目標。」
尤其是像初澄這種重點關注物件。22歲就已經在渴望退休的,您還是別指望了。
電話另一頭的楊主任笑笑,他早都習慣了喻老師懟天懟地的毒舌屬性,並且拿他沒一點辦法。
「行啦。關於補助,你要表達的意思我懂了,回頭你或者初老師過來一趟取材料就好。」
剛好在這時不遠處傳來開關門的聲音,一個人影從樓梯邊走過。應該是張熙的父親氣沖沖地出來了。
喻司亭應了一聲後結束通話電話,伸手拍了拍剛倚靠過牆壁的襯衫袖口,徑直走進諮詢室。
初澄正在裡面低頭整理資料,眉梢間溢著清秀恬澹。
他剛把學生父親懟得啞口無言,吃了學歷文化的虧,自己倒是雲淡風輕,像沒事人一樣。
初澄的餘光瞥到喻司亭進來,噙笑問:「喻老師聽我的牆角了吧?」
剛才明明突然開門又不進來,出現的及時程度堪比電視劇裡急於救駕的八府巡按。
喻司亭撩開長腿,向裡走了幾步:「這是誇自己呢?」
「哪敢啊。」不等人再開口,初老師自顧自地做起了檢討,「我知道自己又做事沒章法了,身為主持工作的老師不該當面懟家長。不挨前輩□□就不錯了。」
只不過他的尾音佻佞,聽起來口是心非,不是很真誠。
喻司亭自然地摘出自己:「我可沒說。況且你的那些詞,我聽著還挺體面的。」
初澄聞言笑嘆,整理好手上的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