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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吧。」喻司亭看不過去,索性直接在他耳畔低聲道,「手氣差還不抓點緊,等著十一來學校加班啊?那可沒有額外補貼。」
初澄:「……」
雖然依然是帶著挖苦成分的話,可初澄突然發現,他毒舌起來的時候也不是句句都讓人接受不了。
「眼睛別亂瞟。你們的任何動作在我這裡都清清楚楚,不要做多餘的事,也不要讓我說多餘的話。」喻司亭鎮定如常地監考。
他的身材本就高挑俊健,站在講臺邊,右手自然地拄扶住那摞練習冊,正正好好替坐著的初澄擋住了門口玻璃和監控器兩處的潛在視線。
兩人離得實在近。
初澄只要稍微偏頭就能看到他精勁勻稱的手臂肌肉,還有稍微用力時腕口處若隱若現的青色脈絡。
「這個姿勢可有點累,我站半個小時就得歇一會,你別浪費時間。」
喻司亭聲線依舊,撩動的京腔也從未變過。但只有在這種時候,初澄才會更真切地覺得,這人的嗓音還真好聽啊。
有喻司亭在前坐鎮的考場極靜。初澄安心地低下頭,在他製造出的盲區內快速完成閱卷kpi。
利用兩天的監考時間,初澄成功批完了作文,沒有損失任何的假期自由。
國慶來臨的第一天,初澄睡了個自然醒,在大腦重新開機的朦朧間,聽到屋外有念化學表示式的聲音。
他換好衣服開門出去,看到師兄在客廳裡掛了張白板,幾個學生正圍坐在餐桌邊聽他講題。
「這次都聽懂了吧?自己記一筆。」
周瑾的視線瞥到初澄,用簽字筆在白板上圈出題目的最後結果,然後他放下書走到旁邊喝水,順帶閒聊:「我把你吵醒了?」
「都快十一點了,要不然我也該醒了。」初澄朝著奮筆疾書的學生們揚了揚下巴,「你這什麼情況啊?」
周瑾聳肩:「假期嘛,都想查缺補漏或者彎道超車,你懂的。要是打擾你的話,明天我帶他們換個地。」
「沒事。」初澄連忙開口,「就是本來還想問你十一要不要出去玩,這下你肯定沒空了。」
「喲,那可真是抽不出來時間。我這課都排滿了,楠楠那邊也差不多。」周瑾表示遺憾。
初澄聞言湊近了些,低聲道:「我聽說最近兩年不是查得很嚴嗎?你們小心點。」
周瑾恍然,回應說:「我不收大班,就這兩三個人沒事的。再說其實大家都這樣,除了你和你們班那位大哥以外,誰能和錢過不去啊?」
「你等會兒……」初澄聽見這話可不大樂意,「我什麼時候跟喻司亭一樣了?」
另一邊,圍坐在一起的學生已經做完了題目,喊道:「老師,你能幫我看一下嗎?」
「哎,馬上來。」周瑾回頭應了一聲,然後又朝著初澄笑,「沒說你們完全一樣啊。我的意思是他根本不差這點錢,但你完全是自甘墮落,與貧困為伍並且窮開心呀。」
初澄這次是真的被氣笑,隨手抓了個蘋果丟他:「你這說法還不如剛才呢。講你的吧,我自己游泳去。」
「記得先吃飯啊。」周瑾已經俯身在學生旁邊,不忘叮囑,「別飲食不規律,我昨天還看桌上有一盒健胃消食片呢,是你買的吧?金教授可讓我盯著你的。」
「知道啦,你別什麼都跟她打報告。」初澄擺擺手,轉身進衛生間洗漱。
隨後,他從架子上拿出防水袋,收拾著自己的泳具,可卻越想越氣。
哎不是,我怎麼就與貧困為伍又窮開心了?從早忙到晚,受學生和班主任的夾板氣,工資它就發這些,那能怪我嘛!
作者有話要說:
澄:但喻司亭憑什麼有錢呢?我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