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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左月半、小淨子，你們想除魔衛道可以直接說，&rdo;仇薄燈盯著那碗黑不黑，紅不紅的東西，慢吞吞地開口，&ldo;不必用這麼麻煩的辦法。&rdo;

&ldo;小淨子是什麼？&rdo;陸淨一愣，隨即勃然大怒，&ldo;什麼除魔衛道，這可是藥谷秘方，能夠緩解業……&rdo;

&ldo;咳咳咳咳！&rdo;左月生咳出了肺癆。

陸淨打住話頭。

左月生摸出枚玉牌，注入靈力，外邊原本還能聽到的一點細碎聲音頓時全消失了。整個房間像和外界失去聯絡。

仇薄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枚玉牌，斜披上黑氅。

&ldo;好了，&rdo;左月生說，&ldo;現在可以問了。&rdo;

&ldo;你這一身業障到底是怎麼回事？&rdo;陸淨介面，順便強調了一下，&ldo;我那藥真是藥谷秘方，用來緩解業障反噬的！&rdo;

&ldo;這個啊……&rdo;仇薄燈慢悠悠地開口。

左月生和陸淨一起屏息凝神。

&ldo;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rdo;

仇薄燈粲然一笑，卻又瞬間斂去笑意，純黑的眼眸冷冷地看著他們。

左月生和陸淨沒見過他和老城祝拼殺的樣子，也沒有近距離地親眼見過他一身業障的樣子，對&ldo;姓仇的一身業障&rdo;這件事沒有任何具體的認知，直到這一刻‐‐仇薄燈一張臉大半籠罩陰影裡，面板冷白，嘴唇殷紅，眼神冰冷，彷彿一柄在黑暗中轉動的劍，血爬過它的刃口，一種危險而逼人的壓迫感。

&ldo;你們算我什麼人啊？&rdo;仇薄燈輕柔地問。

左月生和陸淨的表情凝固住了。

……彷彿猝不及防間，被人迎面揍了一記老拳。

&ldo;完了，這廝要殺人滅口，&rdo;左月生擠出個笑，捅了捅陸淨，&ldo;這小子是真的沒良心。&rdo;

&ldo;你、你你……我們怕別人發現，都親自給你守了好幾天房門了！&rdo;陸十一郎單薄的&ldo;江湖&rdo;忽然稀里嘩啦地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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