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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將榻上的人連著被褥撈起,緊緊抱在了懷裡。
憐花雙臂被迫環上他的脖頸,僵硬了片刻後,輕輕撫著男人落在後背上柔順的髮絲。
管長生感受到她的輕撫,將人又抱緊了幾分,埋首在她頸窩處輕咬了一口,喃聲低語道:“憐花,我好想你!”
懷中的沈憐花被激得一陣顫慄,大腦幾近空白,管長生卻已輾轉吻到了她的唇上。
“唔……”男人悶哼了一聲。
“砰”,接著是花瓶碎裂落地的聲音。
管長生嘶著聲,順著痛感摸到了後腦勺上,竟是一手的黏糊。
“長生,你沒事吧?”憐花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連聲問道。
“長,長,是,是少公子嗎?”輕鴻大驚失色,手忙腳亂的跑去摸出火摺子掌燈。
整個內室被照亮了,管長生一身黑色夜行衣,坐在床榻上斜眼睨著罪魁禍首。
大半年不見,小丫頭長進了不少。
本來氣氛正好,也是他自己動情又過於投入,才讓人在腦後開了瓢。
憐花取了帕子捂住管長生的後腦勺,一臉焦急之色。
輕鴻卻笑得有些沒心沒肺,月色下她可是屏氣凝神看了個清楚,原來少公子和少夫人感情已經這麼好了嗎?
她兩手握拳相抵,繼而伸出大拇指,指尖相對動了兩下,還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少夫人,對著管長生一臉壞笑著跑開了。
不多時管榮帶了常用的傷藥過來了,管長生去了外間,好在傷口不深,由著管榮先給他清理簡易包紮一下。
整個管府都靜悄悄一片,只望心閣這處燈火通明。
小廚房又給管長生做了點吃食過來,待他洗去一身的風塵與疲憊時,已近四更天了。
憐花平躺在床榻裡側,管長生側躺在外側,面向沈憐花,定定的看著日思夜想的人,還挑起她的一縷青絲,繞在指尖把玩著,是怎麼看都覺不夠。
兩人似乎都沒了睡意,管長生突然傾身過去,輕撫著她的臉,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接著是她的眉眼,一路往下,他吻得細緻又溫柔。
沈憐花卻極不自在的推了推他,囁嚅了半天道:“長生,你,你要不要去看看畫屏?”
“看她做甚?”管長生不解。
問完後才意識到,他雙臂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的人。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沒有害羞,也沒有見到他的喜悅,不是欲拒還迎,她是真的抗拒他的親近。
管長生無奈起身,熄了窗前留的一小盞燈,再翻身上榻時就背對著她躺下了。
憐花也輕輕閡上了眼,就在方才,她差點就脫口而出要告訴他,畫屏揹著他有人了,可她是個瞎子,她的話有人會信嗎?
在小花園時她也掙扎過,她聽出了畫屏的聲音,她強忍著沒有喊人,那是因為她覺得扯下了那層遮羞布,丟的還有他管長生的臉。
同床異夢大抵如是,也許是太晚太累了,兩人就這麼背對著背的睡著了。
少公子回府的好訊息,清晨已傳遍了管府,此刻長街上怕是也都知曉了。
管長生可沒這麼張揚的,怪只怪那輕鴻。
她將他當成是入室的登徒子了,攪了小夫妻的好事,還打破了人家的頭。
輕鴻是五內難安,一大早就催著管榮長街縱馬,接了肖大夫過來。
肖大夫是黑著老臉,坐在望心閣偏廳裡傻等,還時不時的瞪一眼一臉賠笑的輕鴻。
小丫頭瞧著挺機靈一人,卻是忒不會辦事。
輕鴻也極不好意思,奈何兩個少主子是睡至午時才悠悠醒來。
管長生是連日來的奔波勞累所致,而憐花幾乎是一夜未眠,天漸亮時才睡著,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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