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石室密謀(第1/2 頁)
一彎殘月升起在遙遠的天幕上,幾顆星星稀稀落落地散佈在藍天,月亮不像往日一樣大,也不亮,暗淡的光線鋪在大地上。 兩個更夫邊走邊聊著,時不時的敲幾下竹梆子喊上兩句:“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已是三更天了,家家戶戶都靜的出奇,就連狗都困的不想再叫一聲。 “老田,你說這新皇登基對咱老百姓能有啥好處不?”一個更夫問向另一個道。 “草,能有啥好處,無非就是老一套,什麼大赦天下啊,什麼開恩科啊,你家一沒有人蹲大牢,二沒有人呢考科舉,能撈到啥?還不是個臭打更的。” “也是,唉,好在晚上有你在,否則這麼長的街,誰敢亂竄。” “切,你怕個球,朗朗乾坤還能遇到鬼還咋地?” “噓!可別說這話!”說話的這更夫似乎看到了什麼,趕忙阻止了另一人,同時手中的鼓槌指向了前方不遠處的一個荒廢的大院道:“到……到將軍府了,可別提鬼字,小心真的看到髒東西。” 兩人本來很困,但被這話題頓時整的精神了起來,不再言語,快速的透過了那處廢宅。 這老宅子曾經是東丹大將軍呂休的府邸,國破之後沒人打理很快就成了荒宅。古宅的外牆已經爬滿了藤蔓,青苔與蘚類交織在其中。巨大的木門已經破敗不堪,彷彿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洗禮。門上的雕刻和裝飾早已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看到一些痕跡。 人們之所以閉口不談它,是因為這宅子裡十分陰森,昔日的傢俱和裝飾物已經所剩無幾,只有那些破敗的牆壁和空蕩蕩的房間。在某些角落,還有一些古老的畫像,因為年久失修,畫像褪去了顏色,像極了惡鬼。最關鍵的是,最近幾個月這裡時不時的還會傳出哭聲,女人的哭聲,這下子別說打更的更夫了,就連周圍住的人,也幾乎都搬到了別處。 這宅子的地下有幾間石室,原本是將軍府的地牢,此時正有兩個人在此對話。 “不知道大人想要些什麼情報呢?我雖受命於南詔,但只要價錢談的妥,沒有什麼是不能賣的。”一個身著斗篷,遮蓋住半張臉的肥碩男人說道。 他對面的人頭戴白色面具,故意壓低了嗓音,不屑的說道:“哼,你?你能有什麼情報,南詔國被元弼打的俯首稱臣,就算想反攻我北野,也需個幾十年的光景,對我這把年紀的人來說,沒有任何的奢望。” “那……那您讓人找我是?” 面具男想了想,說道:“我希望你能造個假情報,送回南詔國去,讓他們誤以為我們新君剛立,國勢不穩,可趁機收回幽雲的百姓。” “這……這是為何?” “你不需要知道為何。” 面具男說著,從袖口裡抽出兩張銀票來,甩在桌子上道:“事情辦成了,還有另一半的酬金。” 那人趕忙接了過去,看了一眼銀票上的數額,驚訝道:“五千兩?” “是,一個假情報價值一萬兩,這筆買賣很划算是嗎?” “划算,當然划算,這沒的說。大人還有什麼要交待的?” “沒了,過幾天大理寺的密探會查封你的一個堂口,到時候安排幾個替死鬼交差就是了。” “還抓?這……這讓我很難辦啊?” 面具男見他不配合,一把扯住了他的脖子,說:“張家富,別不識抬舉,你們南詔在我北野所有的細作名單可是你給我的,我要你死不過是碾死一隻螞蟻一般。” “咳咳,好……好,小的知道了,小的照做。” 這情報販子張家富剛一離開,面具男便推門走向了另一間石室,裡面坐著一個人正等著他,而且和他戴著同樣的面具,只不過面具的顏色是紅色的。 面具男剛一坐下,便問道:“為什麼要讓南詔國攻打北野?” 紅色面具男答道:“為什麼?想做皇帝就必須不擇手段,這還用我教你嗎?” “我就不明白了,難道做個太平王爺不好嗎?非要和他們爭個你死我活?” “哼,婦人之仁!你以為這北野貴族都是心懷仁慈的主?如果你做的只是太平王爺,那結果只能是你死他活。我們能做到的,就只有逆天改命。” 兩人一陣沉默,片刻後白色面具男開口問道:“那你真的能鬥過元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