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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我的高中(5)
此時我已經衝到了大門口,那幾個傢伙見狀便一起堵在門口了。「別動,我們可是聯防隊員,專門抓小流氓。」他們嘻嘻哈哈地笑。
我低著頭,加快速度拼盡力氣向其中一個撞過去。他慘叫一聲,皮球似的滾出去好遠,再沒見他起來。我也跟著滾出去了,站起來時,柳芳就在面前。「你趕緊走。」我衝著她大叫。這時不知誰重重給了我後背一拳,我站不住,衝到了柳芳身上,兩個人一起倒下了。等我坐起來時,已經被公園的人包圍了。瘦子鑽了進來,他摸了把臉上的血,鼻子徹底癟了:「你跑哇,你再跑一個我瞅瞅,今兒我非拔了你的皮不可!」
「怎麼檔子事?」旁邊有人問。
「倆小崽子搞物件還不服管,把許大爺都打了。」瘦子咬牙切齒地說,可他一使勁粘稠的紅色液體便從鼻子裡流出來,糊得滿嘴都是。
「打!打折他的腿!」「送派出所,拘留他。」「對,連這姑娘一塊兒送。」周圍人嚷嚷著。我冷笑一聲,身上像被火烤著一樣難受:「我死得了嗎?你們要是弄不死我就一個都別想活!」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瘦子狠狠向地上啐了一口血:「就打他這嘴!」說著幾個人向我撲來。我正要起身,突然覺得手裡多了樣東西,原來柳芳把彈簧刀塞過來了。我大指一扣向外一甩,明晃晃的刀尖「刷」地露了出來。這時所有人臉上都呈現出極度的恐懼,有的人反應快拔腿就跑。我一手撐地,另一隻手的大拇指壓在刀背上,向沖在前面那人的大腿上就挑了下去。那傢伙「嗷」的一聲就坐在地上,我揮舞著彈簧刀站起來,瘦子來不及收腿,已經衝到了面前。我把刀向前一伸,還沒扎到他身子,瘦子就大叫起來,我照樣在他肚子上挑了一下。瘦子叫得已經不成人聲了,他雙手捧腹,站在當地閉著眼睛大叫。
其他的人就跟變戲法似的,剎時全不見了,只剩下瘦子、我和柳芳,連地上躺的那個傢伙都不見了。我跟泥塑似的盯著瘦子發呆,他一直在叫喚,臉上的肌肉都快撕裂了。我竟開始奇怪起來,人的表情怎麼會如此複雜呢?那不就是幾塊肉嗎?怎麼就像孫猴子似的千變萬化,神通無窮呢?
正在我茫然而不知所措時,有人跑過來,拉住我和柳芳就往馬路對面的衚衕裡跑。後來我一直納悶,已經打紅了眼的我怎麼沒給他一刀呢?我曾問過他,他的回答極富哲理:「你沒在我這兒感覺到敵意。」
這個拉我跑的人是山林。我們一口氣跑了幾裡地,連轉了七八條衚衕才停下來。山林靠在牆上喘氣,柳芳已經蹲在地上起不來了,我則傻忽忽地瞪著倆眼四下張望。「沒,沒事了。」山林嚥了幾口唾沫才把這三個字說完。
我點點頭:「都是挑著扎的,他們都死不了。」
「放心,就是死了也找不到你。天都快黑了,他們保證連你的模樣都沒記清。」
山林過來拍了我一把。「二頭呢?」
我大喘幾口氣,心跳終於正常了。「他還沒出來呢。」
「不就判了他一年嗎?」山林揪住我的脖領子。
我還是精神恍惚,說話有氣無力,索性任憑他抓著:「加刑了。他在裡面鬧事來著。你這一年多幹什麼去了?」我一直在打聽他的下落,可山林這傢伙一年多來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誰也找不到他。
「我在南方跟一個老闆倒煙呢。」他指了指柳芳:「她是?」
我走過去把柳芳拉起來:「你沒事吧。」
柳芳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她突然撲過來摟住我的脖子,哇哇大哭起來。我一邊安慰她一邊向山林苦笑。
當天山林請客,我們在家小飯館裡坐到十二點。原來山林在護城河之役後跑到了河北,在那兒他碰上了一個倒賣進口香菸的老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