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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事讓我非常難過,無論我怎麼努力,成績再也不可能排到前幾位了,實際上我成了那裡的中等生。重點學校的生活太平淡,以至我連一個象樣朋友都沒找到,倒是初中同學的身影令人懷念。
第二部分我的高中(3)
有天放學,我急急忙忙想回家。秋深了,落葉飄零著,滿街都是枯黃的樹葉。
剛出校門就看見狼騷兒帶著幾個人攔住了一個女同學,他嬉皮笑臉地要把人家往衚衕裡堵。那個女生叫柳芳,和我是一個班的。她高高的個子,有兩條修長的腿,平時我們沒什麼交往,在班裡至多是點點頭。狼騷兒的哥們兒張開手,把柳芳堵在衚衕口:「盤兒挺亮的,一塊兒看電影吧,想看什麼?」
「《大屠殺》不錯,是非洲的,全是黑人。「狼騷兒指手畫腳地說。
攔住柳芳的傢伙擺擺手:「沒勁,就名字挺招人的。還是去看《神秘的黃玫瑰》吧,有個姑娘跟你長得差不多。「說著他竟伸手去抓柳芳的頭髮。
柳芳跳出好幾沒米,她滿臉通紅,頭髮都立起來了。那幾個傢伙哈哈笑著撲過去,把她圍在中間,有的拽頭髮,有的乾脆揪柳芳的褲腳,狼騷兒則一個勁抹自己的嘴,他把臉湊近柳芳的臉:「讓我親親吧,就一下。」柳芳嚇得用手亂擺,結果一下子打到了狼騷兒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在場的人都呆了。
狼騷兒摸著臉站了一會兒,逐漸這小子臉上居然出現了怒氣:「不就是重點學校的嗎?牛什麼?」他指著自己帶來的幾個人道:「告訴你他們都是群流氓,他們的事我可管不了,你要是不跟我去看電影,我可想不出他們還會幹什麼。」狼騷兒抱著胳膊,像欣賞自己的傑作。此時馬路上有不少我們的同學,可他們大多像沒看見似的急匆匆地走,有幾個想發作,卻只能站在遠處瞪眼。
我走到了狼騷兒後面,抬手在他後腦勺上狠狠敲了一下:「大白天的,你也太無法無天了。」狼騷兒惱怒地地掄起軍挎向後面打過來。我一把攥住他的軍挎的帶子:「你真牛,裝著菜刀呢!給我一刀。」說著,我把腦袋伸了過去:「照這兒砍,剁不下我的腦袋來,你可不是人養的。」
狼騷兒看到是我,尷尬地笑道:「我知道你在這所學校,帶幾個哥們兒給你撥份兒。」這時那幾個傢伙停手了,可柳芳還是被眾人困在中間。
「我用你拔份兒?這學校的人放屁都不帶響兒,你就是覺得這個學校的孩子老實,找便宜對不對?」我鬆開他的軍挎,此時柳芳看我的眼神跟垂死的大熊貓見到科考隊似的。
突然狼騷兒的朋友裡有人站了出來,他很不耐煩地說:「你誰呀?」
狼騷馬上用手向下壓了壓:「他是張東。」
「你是東子?聽說你練過武,學習還特別好。」那傢伙的氣焰剎那便熄滅了。
我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在街面上還有些名聲。「都是朋友瞧得起,其實我就是見到慫人壓不住火。」
那傢伙瞪著眼想了想,便蹲到旁邊去了。
狼騷兒指著柳芳,眉毛眼睛擠在一處:「怎麼著?看上啦?」
「去你大爺的,我們一個班的,我沒看見也就算了。要是看見不管,我還怎麼混哪?你瞧你那點兒出息,專門到這種學校來鬧,有本事你帶人把旱冰場平嘍。」我向柳芳揮揮手,示意她快點兒走。
「我不是想在重點學校磕幾個妞嗎?在這種學校拍婆子多提氣!你就成全我一回吧。」狼騷兒說這話時竟眼冒紅光。
「人家不願意,你也差不離兒就得啦。」我一把將他口袋裡的煙掏了出來,指著柳芳道:「我要告訴你,我真看上她了呢?」
無論怎麼說狼騷兒都是髮小兒,他當時就帶著自己的兄弟走了。第二天我捨身救美的事跡就在學校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