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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遼吉州機場時是深夜,朱世勳等人已經去了賓館。駱離不打算停留,直接讓協會里的道士跟著他們一起開車進山。
他們先用電話聯絡了在榮百山營地值崗的道士,他說一切安好。活下來的幾個協會弟子是七天一輪值,他守了五天,異常安靜,甚至一點輕微響動都沒有。
“之前可是天天有巫師企圖破陣,弄得不是狂風就是暴雨的,怎麼就突然安靜了?”棠秘子不解。
“黎明前的黑暗,絕對是知道死期將到,在積聚能量反抗。”尚世江一本正經地說道。
一旁的進安幽襄子沒有說話,他倆倒是覺得只是榮家寨認命了而已。
事情過去幾個月,遼吉州漸漸恢復了生機。老百姓聽說事態已平息,之前沒辦法離開的,後來不得不為了生存只得回來的,這兩類人仍在建設這座大秦最北邊的城市。只是,夜晚路燈閃爍,燈火輝煌,卻沒有一個人走在外面,連公路上的汽車都只見零星幾輛。
那些聞風即動特別怕死的謹慎之人。和特別有錢又有自主權的人佔去了三分之一,導致餐飲和娛樂行業都是關門大吉的狀態。
這場“瘟疫”讓汽車行業大賺了一把,房價剛剛暴漲起來沒一年,忽然暴跌,炒房人沒被榮家寨捉去,倒是自殺了好幾個。因為災難來臨時,老百姓才知道房子是死的不管用,有輛汽車才可以逃命。這也使民間各種玄學團體賺得盆滿缽滿,壓制了幾十年的封建迷信思想,正以一發不可收拾的速度滋長漫延。
陳部長頭疼的就是這點。剷除榮家寨後,他還需要火離宗幫忙肅清那些發國難財的牛鬼神蛇。那些抓把香灰就宣稱包治百病的“神醫”,和賣一面鏡子掛在門外就可以擋煞的神棍們,撈錢,撈得手都軟了。
可憐的無知之人,病急亂投醫,大半的家底都被騙走了。這些騙子可不敢在遼吉州晃盪,他們也怕死啊。最嚴重的當屬東滬和京城,沒辦法。達官貴人多,不是每個有能力移民的人一害怕就想逃出國門,更多的人是故土難移;他們大部份的資產是靠著政府賺錢,在這裡是老爺。去了別人的地盤,哪有呆在自己的地界兒方便。
何況現在連官方都承認了,他們有什麼不敢做的。官方以前諱如莫深的話題,只稍微鬆了一個小口子。就被人們無限放大,幸虧大半道觀都懼怕有本事的火離宗,為了臉皮不敢亂來;別的野道野廟。拉著官方話題做大旗,斷章取義,忽悠得人傻錢多的人一個勁兒往裡鑽。
對於陳部長等人來說,榮家寨的事情倒是其次,因為被“關”著呢,眼前的混亂才是當務之急,如若不然,他也不會急赤白臉的一天一個電話催駱離。
下機上車時,棠秘子總算找著機會上了駱離那輛車,私下裡把陳部長面臨的嚴峻形式偷偷透露給了他,問他有沒有好的辦法,永絕後患。
“還是怪陳部長他們扭扭捏捏說話藏頭露尾,反而搞得自己縮手縮腳。事情都這樣了,難道還能回到當初嗎。索性全部挑明瞭,我們火離宗就是根正苗紅的道術機構,由我們發放從業資格,這不就行了?全民都懂一點術法,全民都會看相卜算,難道不比神棍們一知半解故作高深強來忽悠強嗎?”
棠秘子附在駱離耳邊聲如蚊哼:“陳部長一人說了不算,當局是想著可以掌控我們,現在不確定我們聽不聽話。我的宗主啊,你難道不懂被人信仰的利弊?換得你當權,你會放任治下的百姓以你為尊?”
“扯遠了,前輩。”
“我沒有,很快你就要面對,自己先想想怎麼處理吧。榮家寨一滅,陳部長就要向你拿主意。如果你就這樣回答他,說火離宗放發資格證,這就是犯了他們的忌諱。不信就看著。”
駱離一深思,好像真是這樣。陳部長他們沒有到現場,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