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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霰把木耙頂在肚子上。

&ldo;你不要來，一會把衣裳給你弄髒了，全是灰！&rdo;

&ldo;我坐了車衣裳已經髒了。&rdo;林霰手上動作不停。

幾個來回就累了，林霰半憋著氣，用嘴呼吸，灰塵到處飛。

&ldo;奶奶，明年不要種穀子了。&rdo;

林霰不是第一次說這件事了，兩個老人都75了，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了，林霰想把他們接到身邊，回回都被拒絕了。

&ldo;今年沒種很多，只種了你那個小田，夠我們吃的，也不拿來賣了。&rdo;奶奶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汗。

林霰只能忍著，想趕快弄完。收到一堆再用蛇皮袋裝好，放到門廊裡。

奶奶提一下口袋讓稻穀掉下去，&ldo;你去洗臉，一會要癢的。&rdo;

林霰接過口袋幫她，把口紮好。

林霰洗完澡換上衣服，來不及收拾行李，只拿出在機場買的吃的。

&ldo;奶奶，我去醫院把姑媽換回來，你自己吃飯，我買了菜。&rdo;

&ldo;你明天跟我去嘛。&rdo;

&ldo;我去叫姑媽回來，我守就行了。&rdo;林霰換上乾淨的襪子。

&ldo;你洗澡哦，要不要我把熱水器開啟？&rdo;

&ldo;不用不用，你走你的。&rdo;

在醫院陪病人再無聊不過，林霰買了本雜誌。

&ldo;醫院就是吃錢的，沒事了還不讓人走。&rdo;

&ldo;你才住了幾天嘛。&rdo;

&ldo;住在這又不給我開藥。&rdo;

林霰配合著他說了幾句，爺爺又說隔壁病房那個女的，住了一週多，每天就輸一瓶液體，花了兩千多了。

護士進來給他輸液，帶著兩個實習生。

&ldo;你們這工作好啊，輕鬆。&rdo;

護士拍出血管，&ldo;也不輕鬆哦，大爺。&rdo;

爺爺慡朗地笑，剩下的幾個牙齒都黑黃黑黃的，&ldo;再不輕鬆也比種田輕鬆哦。&rdo;

林霰把被子給他掖好，摸摸他輸液的手，&ldo;快不快？&rdo;

他看看液滴的流速，&ldo;不快，要得。&rdo;

&ldo;你睡不睡一會？&rdo;

&ldo;好哇。&rdo;

&ldo;好，你睡你的，我給你看到這個。&rdo;

&ldo;你要回去就回去你的，我一個人在這也可以。&rdo;

&ldo;我回去還是耍啊。&rdo;

等他睡著林霰去找了醫生。

&ldo;這個，病人年紀大了好多問題都出來了。&rdo;

&ldo;您說。&rdo;

醫生用筆指著病例說：&ldo;他有這個心臟衰竭，脾臟也有腹水。&rdo;

林霰有準備，點頭算是知道了。

&ldo;那怎麼辦呢？&rdo;

&ldo;心臟這個問題吃藥控制就好，腹水我們現在可以治的。&rdo;

&ldo;好，那就治，那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呢？&rdo;

醫生手呈八字抬抬眼鏡，額頭上露出抬頭紋說：&ldo;他被蟲子咬這個，輸液把毒排了就行，沒幾天主要是這個腹水，再一週吧。&rdo;

林霰也不懂，醫生怎麼說就怎麼做，從他拿回片子， &ldo;好。謝謝醫生。&rdo;

&ldo;那那個藥呢？&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