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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幹得對，就不跟那些人計較。

&ldo;你看他們那幾兄弟，個個都是。&rdo;說著爺爺還加上肢體動作，兩隻手都在骨頭上就用胳膊來回幾下說：&ldo;搶過來爭過去……有啥意思嘛。&rdo;

&ldo;就是。&rdo;

&ldo;你這回回來幹啥？&rdo;爺爺瞪著眼睛。

林霰也沒準備瞞著他們，但是事還沒成，不說滿話。 &ldo;回來耍，再看下成都有沒啥地方可以開店。&rdo;

&ldo;哦。&rdo;只一個字，知道了就行，其他的不問。

林霰玩著筷子說：&ldo;我明天給你剪頭髮哈。&rdo;

爺爺把帽子接下來說：&ldo;還是沒好長，就你們奶在那天天說，喊我去洗個腦殼把鬍子頭髮剃了。我說過年再去。&rdo;這話被奶奶聽見了，奶奶在外面扯著嗓子罵：&ldo;還不長！還要等到過年！還有幾天就過年了！&rdo;

林霰臉上堆滿笑。

&ldo;你腦殼上咋有白坨坨呢？&rdo;林霰伸長脖子看。

爺爺用手掌摸著說：&ldo;風屑，我這兩個月還洗了三回澡哩。&rdo;

他那一臉驕傲的樣子林霰實在是沒忍住笑。

&ldo;我明天給你把頭髮剃了你就一起洗個澡嘛。&rdo;

&ldo;要得嘛。&rdo;說得還略顯勉強，林霰也是醉了。

家裡買了一套給小孩剪頭髮的裝備。爺爺圍著圍罩坐在小板凳上，整個人就露個小小的腦袋在外面。

林霰直接用推子給他推，奶奶在一旁看著，指揮說：&ldo;再剃短點，多長一短時間。&rdo;

爺爺始終閉著眼睛嘴角微微上翹，林霰知道他這是預設了。

中午吃飯，林霰沒想到徐顯明會給她打電話，林霰當著他們的面自然地接了，爺爺離得遠看不見，奶奶不認字兒。

&ldo;喂，你好。&rdo;

&ldo;我是徐顯明。&rdo;他說。

&ldo;嗯。怎麼了？&rdo;林霰夾起一粒米餵進嘴巴里，奶奶警惕地看她，林霰說是工作上的事，奶奶還是不相信得樣子，看向爺爺，爺爺嫌棄地瞪了他一眼讓她別管。林霰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耳朵裡聽徐顯明講話。

&ldo;我明天回成都。&rdo;徐顯明說。

&ldo;哦，我可能也是。&rdo;林霰不知道怎麼就說了這話，估計是身上還長著反骨。

他馬上說： &ldo;那好，到時候聯絡。&rdo;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話林霰馬上就覺得有點疲於應付，瞬間後悔了，身上壓了擔子一般。

一放下手機奶奶就問： &ldo;哪個？&rdo;

&ldo;我工作上的事，我明天要去成都跟人家談事。&rdo;林霰果斷選擇撒謊。

&ldo;哦，不要是那個演戲的哈。&rdo;奶奶試探她。

&ldo;不是。&rdo;林霰說。

&ldo;你不要跟那些人來往哈，那些人我們攀不上，我們也不願意去攀。&rdo;

奶奶這句話可是在給林霰敲警鐘啊。

林霰不自覺伸手握著另一隻手腕探了探自己的脈搏。

☆、第 17 章

南方的冷是不同於北方的，濕漉漉的感覺渾身都籠罩著寒意，衣服都是冰的。林霰早上出門，奶奶擔心她一個人長途開車不安全說派爺爺跟她一起去給她押車。林霰好不容易支支吾吾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