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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上，拿過靠墊枕在腰上，身後又靠了一個。他從來在哪都是坐得筆直的，臉色比平時更白，死白死白的，也瘦了，臉頰都凹陷了些。

李威問：&ldo;您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rdo;

&ldo;沒事兒，你又來幹什麼？&rdo;陳導躺得舒服點，調笑著哀嘆地說。

上次是工作上的事，有一個各方面都很不錯的電影邀請徐顯明，他不去。他什麼好話都說盡了徐顯明還是不為所動，他來請陳導勸他。沒有吵起來卻是有點不痛快，最後徐顯明讓步給了他臺階下但還是沒答應。

&ldo;這回可是好事兒，我這不是帶未婚妻來見您了嗎？&rdo;李威側身拉過女友的手。

&ldo;小姑娘不錯。&rdo;他是出了名的眼睛毒，從進門到現在心裡差不多就有數了。&ldo;小姑娘你可想好了啊。李威可不是什麼善茬。&rdo;

小姑娘點頭。

&ldo;那就好了，說吧你來找我幹什麼？總不只是介紹家屬給我認識吧。&rdo;

李威併攏腿挺起胸膛坐端正，恭敬地說：&ldo;那我開門見山了，想邀請您幫我做證婚人。&rdo;

陳導慡快答應。問什麼時候。吳長歌端著盤子出來，保姆端著果盤。鍾情李威起身幫忙。

&ldo;李威，什麼時候舉辦婚禮？&rdo;她坐下為自家那位問的。

&ldo;怎麼也得年後了，我倒心急，但是還是想好好準備一下，大概定在四月。&rdo;

&ldo;四月啊……&rdo;吳長歌握上旁邊人的手，陳導放上另一隻手以示安撫。吳長歌垮著嘴角扯出一點笑容。

&ldo;行，我算是答應了，留這吃午飯吧。&rdo;

再怎麼反應遲鈍這時候也該明白了，李威問：&ldo;您到底怎麼了？&rdo;

&ldo;生了個病，胃癌。&rdo;

李威腦子裡瞬間一白。

陳導寬慰他說：&ldo;沒什麼，人食五穀，哪有不生病的。已經控制住了。&rdo;

鍾情捂著嘴，不是多親近的人但還是覺得驚詫又難過。李威緊張地問：&ldo;那還有什麼危險嗎？您怎麼不早告訴我們呢？&rdo;

他眉眼舒展眼睛一閉緩緩道：&ldo;來的人自然知道，不來的人也不用知道。&rdo;

餘下的人都無言了，吳長歌起身回了房間，鍾情不放心跟了過去。

&ldo;我去看看她，你先坐。&rdo;

陳導進了房間，鍾情就知趣地推出來了。這個情況也不好再呆下去了，李威帶著女朋友跟保姆說了一聲就走了。

&ldo;對不起。&rdo;

自他病後吳長歌不知道聽他說了多少次這句話。

&ldo;對不起我又惹你傷心了，我沒事兒，現在已經好轉了，我不想聽你再說對不起，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好好治療。&rdo;

&ldo;好。&rdo;

為保險起見，徐顯明想帶林霰去了一趟醫院，林霰打死不去，他拉她她就在地上滾。

&ldo;林霰。&rdo;

&ldo;我不去。就不去。&rdo;林霰在其他方面花錢一點都不心疼，自己上醫院就覺得這是不該花的錢，特別心疼。

徐顯明蹲下拉她起來，林霰掙扎著滾遠。

&ldo;我拉你起來，不去就不去，地上涼。&rdo;他莫名一股怒氣。林霰深切體會到了，心虛地起來。

弱弱地說：&ldo;你看我滾得那麼歡騰肯定沒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