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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黛下意識撫上自己的臉頰,這一路不曾停歇的趕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穩,不瘦才怪。
「我若是得了空,也尋個機會去探望慶寧姐姐。」她心裡也一直記著當初在端王府時慶寧對她的照顧。
現下見嘉寧知道這許多事,雲黛定了定心神,輕聲問她,「二表姐,那你可知道我大哥哥的下落?我來之前先去了他輔興坊的府邸,卻見門上貼了封條。那府上不是二哥哥住著麼,府邸被封了,二哥哥住在何處呢?」
提到這事,嘉寧腳步停下,皺起眉頭直勾勾看向雲黛,見她水眸清澈帶著懇求之色,抿了抿唇,到底還是開了口,「大表兄如今是何情境,我也不清楚。但輔興坊的府邸是太上皇在位時,裴叢煥親自帶人去封的。至於封的原因,你應該清楚吧?」
雲黛唇瓣輕顫兩下,心底的慚愧如潮漲了上來,她重重點頭,「清楚。」
嘉寧也知道大表兄私自領兵的事也不能全怪在雲黛身上,畢竟那種情況下,雲黛自身都是個泥菩薩,非要怪的話,就怪大表兄沉不住氣,但凡他再多等個三天,聖旨到了庭州,他不就能名正言順地帶兵救人了麼?哪至於犯了這樣大的罪過,還被裴叢煥手下的人得知此事,一口氣捅到了太上皇跟前。
「那時太上皇病著,本就被大臣們催著立儲君煩都煩死了,又得知大表兄私自領兵的訊息,當朝勃然大怒。御史臺那些老臣們也都卑鄙得很,直接將此事作為例子,勸諫陛下若再不立下儲君,國本不穩,像大表兄這樣膽大妄為的將領便會越發猖獗。」
嘉寧說到這,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懣模樣,「大表兄這回也是倒黴,在這節骨眼上出這事,真是上趕子給人送把柄。裴叢煥和丹陽一向與你們有仇,可不就逮著這機會狂踩大表兄和晉國公府。」
雲黛瞠目結舌,沒想到這事在長安朝堂上竟是這般發展。
嘉寧見她驚愕,揚了揚眉頭,「不過或許是報應,裴叢煥封掉將軍府的第二天,他有隱疾的事就傳了出來。」
說到這事,嘉寧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渾身上下都透著幸災樂禍,「這事你還不知道吧?哈哈剛傳出來的時候我也嚇了一大跳,真是沒想到啊,他瞧著人模狗樣的,竟是個銀樣鑞槍頭。」
雲黛,「……」
上回離開長安,她之所以將這事告知給三皇子,只是想讓他多一份絆倒五皇子的把柄,也沒指望真能派上什麼用場。誰曾想到三皇子將這把柄利用得這麼徹底,竟直接將五皇子逼得狗急跳牆……
她心頭五味雜陳,並不想再多談論這檔子事,忙岔開話,「你還沒說二哥哥在哪呢。」
談起謝仲宣,嘉寧臉上的笑容就斂了些許,換做一副傲嬌幽怨的小表情,「你不必擔心二表兄,他運氣好著呢,回長安時正趕上洛陽水災,他留在那籌謀獻計,修壩賑災,不但免了長安宮變的災禍,還賺了波美名。我父王昨日還在飯桌上說起,如今新帝登基,正是聚賢納才之際,二表兄年輕有為,又勤政愛民,今年定然又要往上升了。」
雲黛認真聽罷,也由衷感嘆著,「這樣說來,二哥哥的確好運。」
「是了,所以你也不必擔心他了,他在洛陽好好的呢,不過月底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那你……」雲黛意味深長地望向嘉寧,欲言又止。
嘉寧怎會不明白她這目光的含義,臉上神色變了兩變,傲嬌哼了聲,面向著前方道,「我什麼我,母親年前已經給我定親了。」
在雲黛驚詫的目光裡,嘉寧腳尖朝地上踢了踢,悶聲道,「是李太傅家的嫡次子,唔,其實這門婚事,也算不錯了。尤其三堂兄坐上了皇位,李太傅是三堂兄的老師,情誼深厚,算是長安城裡難得的清貴人家。那李成遠我也見過,雖模樣沒有二表兄生得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