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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習慣了,這樣舒服愜意的日子已經離她很遠了。
到閔金用了五天時間,到了閔金趙浮反而精神好了,付悠黎一路上舟車勞累,直接拉著趙浮回了南山王的地方。
南山王住在城中心,城中少有人做生意,都是些當地的達官顯貴。
「付小姐,你還是先去幫我探查那個人的下落吧。」趙浮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梨花木床邊。床上的帷幔都已經拉下,只能看到南山王模糊的身影,看起來很是削瘦,付悠黎捏著手在一旁走來走去,臉上的妝容都快被汗水抹掉了。
來之前付悠黎答應幫趙浮找那個內線,人已經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這個內線是透過江湖上一個有名的組織找到的,是專門幫人探聽訊息的,後來於雁聲在馬車裡留下自己的官服,趙浮就知道線人已經叛變了。
她這人最是睚眥必報,別人的好她不一定都記得,但是每個算計過她的人她都會一一報復回來。
付悠黎咬著牙,聽著帷幔裡傳出的呻吟,面色就更難看了,「先生……這是在剜我的心啊!」
趙浮呵笑一聲,「忍著。」
付悠黎轉身出了門。
南山王的病不算棘手,只是現在很少見了。幼時趙浮跟著阿芙去藏書閣看醫書的時候看到過這種病,雖不至於死人,病發時卻是鑽心撓肺的難受,全身上下變得通紅,也會漸漸失去神智。
鱈楊病最難解決的地方在於難以完全根治,而且治療的週期很長,每個週期都有不同的療程,需要的解藥的藥材也不是那麼好找。鱈楊病在歷史上很少出現,因為不會傳染,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所以在大家的意識裡,這不是一個很麻煩的病。只是得了這種病,病人會日漸消瘦,壽命也會變短。
趙浮的記憶裡沒有南山王這個人,她小時候經常到內城裡,見過的貴族不少,皇族見過的也不少,但是沒有南山王這個人。
南山王的資料是她之前接收一個任務時接觸過的。
她的記憶不錯,還能記得南山王在閔金做的什麼生意,當時匆匆一瞥,趙浮記得這個生意和程粵還是有點關係的。
趙浮:「王爺,好了。」
南山王「嗯」了一聲,他的聲音聽上去還是有些難受。
趙浮:「王爺,這個病很難完全根治,想必全城的大夫您都問過了,能找到一個江湖大夫的身上,估計也是沒什麼法子了。」
趙浮感覺到帷幔裡趟著的人輕輕動了一下,很細微的動靜。
「所以呢?依先生之見,本王該如何?」
趙浮把銀針擦乾淨然後包起來,帷幔裡的人又動了動。
「先生,悠黎呢?」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像是一片雪花落在了手心裡。
「我以為都是付小姐一廂情願的呢。」趙浮不鹹不淡的諷刺了一句,南山王也沒有放在心上,他起身想掀開床幔。
趙浮隔著床幔制止了他的動作,隔著一層紗,趙浮能感受到南山王身上的冰冷。
「王爺,不好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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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浮被安排住在了南山王的府邸,住在西廂房。有小廝帶著她入住,她作為大夫時總是穿著一襲黑衣,頭髮高高盤起,用一根簪子束起。
「郎君若是有事,奴婢們就在門外候著。」
這只是一間普通的客房,趙浮隨口應了,然後關上了門,拉起門栓。屋裡一下子就變暗了許多,趙浮雙手交疊放在腦後,她看著天花板想接下來一步該怎麼做。
無疑,付悠黎是程粵的人。
趙浮知道程粵派人在盯著她。程粵那麼多疑的性子,也不是很難料到,只是沒想到程粵會讓付悠黎來,畢竟以前是個公主,就這麼毫無骨氣的對著一個平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