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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設計口脂,衣裙等等物品,上到達官顯貴,下到平民百姓,大部分需要的東西程粵都賣。而大部分人從京郊進貨也不在乎一兩錢的銀子,河流運貨一項也能賺不少錢。
之後程粵還開了幾家酒樓,其中一家最著名的就是燒鴿子,鮮嫩肥美,讓不少人口水直流。
這酒樓幾乎是開滿了晉國,哪哪都有。
但是趙浮覺得老呆在一個地方太無聊了,她以前就是各個地方滿地跑,幾乎是半個月就要出去一趟。
程粵覺得可以,把生意交給掌櫃的打理。
他們二人就在路上遊山玩水,有時騎馬,有時坐車,好不快活。
謝詩常常寫信給趙浮,講的都是京城裡的一些趣事兒。
最近她的一封信裡只有寥寥數字,趙浮覺得奇怪,「謝詩今天這信怎的就這麼幾個字?」
程粵搖搖頭,「我叫人給你去查查。」
說完他又點上一盞燈,催促道:「別看了,大晚上看對眼睛不好。」程粵自己下樓去找廚房給她溫了一碗溫奶,加了少許蜂蜜和甜糖。
趙浮晚上習慣喝一碗溫奶,但是嘴巴刁,覺得奶味太淡不好喝。程粵便每天加些甜味,她總覺得不夠,為了保護她的牙齒,程粵找了許多種糖給她調味,終於調出一種合適的了。
在小鎮裡呆著的第三天,程粵派人去查的訊息有著落了。
程粵:「據說是付悠黎回來了,還帶著陸青一起去皇城裡找楊慕雨。聽聞楊慕雨死在寢殿之中,她像瘋了一樣非要拉著陸青去闖皇宮,被侍衛射死了。」
趙浮震驚了。
「我之前去討伐魔教的時候就聽人說在北疆見過付悠黎,就猜想她是不是給楊慕雨找藥去了……你說她怎麼會就直接去闖呢。」
程粵打了個哈欠,把信紙燒掉,朝她眨眨眼睛說:「自尋死路,想攔也攔不住。」
這話的意思是說付悠黎聽聞楊慕雨死訊,沒有活的念頭了。
「謝詩……」
「謝詩好著呢,難受個幾天就走出來了。」程粵坐在床上,皎潔的月光透過紗窗,照的房間明暗交加。
趙浮又繼續問道:「付悠黎之前和你就認識吧?我記得之前……」
程粵及時打住,「鄰國亡了,我順手救下她為我所用,讓她到楊慕雨府宅中做探子……沒想到反倒陷進去了。」
看趙浮還想問什麼,程粵有些好笑,他伸手在她頭上彈了一彈,「別問了,睡覺。」
「趙程氏,你是不是要反了?!」趙浮捏著他的臉逼近說道。
他們在外遊玩了一輩子,年紀愈發大了,便回了京郊安定下來安度晚年。
之前買的宅子幾乎是落了灰,他們找人打掃了幾天,又置辦了些傢俱,兩人每天就在院子裡曬太陽。
有一回程粵在搖椅上睡了過去,做了個冗長的夢,彷彿就是他的一生。
夢裡的他沒有遇見趙浮,位極人臣之後把擋路的人都殺了,人到中年反而覺得心裡越發空虛,生活沒滋沒味,人們對他也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心裡對他有極多的怨懟。
後來他也是尋了個太陽好的日子,在無人的屋子裡用一把短匕刺入胸膛,從此沒了生息。
陡然一下他醒來,一睜眼就是還在熟睡的趙浮,睡顏安靜。
他心有餘悸地勾著趙浮的小指頭,想起年輕時也做個這樣的夢,宛如昭示一樣,他的一生就是無力且短暫的。
彷彿那就是他的上一世。
看著趙浮,他心裡安定不少。程粵勾著趙浮的小指頭不敢將她吵醒,可是趙浮睡眠淺還是醒了。
「怎麼了?」趙浮睡眼惺忪地問道。
「沒事,只是突然覺得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