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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掐你自個兒!」我強忍煩躁,把任娜的手從我胳膊上擼下去,招來司昊不經意的一瞥。
剩下的人要繼續對岑老闆提問,有了剛才的鋪墊,這群人越發隨意,比起「懲罰」,更像是和岑老闆藉機談天。
陳禮問:「在小盒山開民宿一年能賺多少錢啊?」
岑老闆手一攤:「跟這頓燒烤一樣,我倒貼。」
梁一晴問:「岑老闆是本地人嗎?」
岑老闆搖頭:「本地是指小盒山嗎?那我不是,我以前和你們一樣,住市裡。」
毛康問:「那你當初為什麼想到這兒來開一民宿啊?」
岑老闆微微一揚眉,居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是個無法用現場物件或人回答的問題,還是說這是個……他不願意回答的問題?
我合理猜測,這人開了家不賺錢反而倒貼的民宿,就是為了釣男人!!!
岑老闆感慨:「你們問的問題都好溫柔,換做我以前遇到的客人,一輪下來得把我底褲都扒掉。」
我:「……」
好好一句話,怎麼說得這麼色情!
我下意識偏頭去看司昊,發現哪怕岑老闆但當眾出櫃,他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或許是出於禮貌,或許……早已經看了出來。
可一般人會往那個方向想嗎?
「那我要問個不溫柔的問題!」白霜臉有點紅,「岑老闆的理想型是?」
「必須用現場的物件或人來回答」這條規則對於岑老闆來說彷彿不是限制,他眼神直白順水推舟地看著司昊:「他這樣的。」
起鬨聲四起,毛康頓悟了。
任娜添油加醋問得更露骨些:「那岑老闆是『哪一方』?」
岑老闆不覺冒犯,反倒笑起來。他拿起一支筷子,敲了敲桌上某個餐盤——裡面赫然一個烤茄子。
任娜:「!」
我也驚訝了,岑老闆這張臉……居然是上面的那個?
這下不只是起鬨,男人們普遍和我一樣受騙於岑老闆這張漂亮的臉,嘴裡不斷唸叨著「臥槽」和「牛比」,女人們當即脫口「美人1」,興奮極了。
陳禮還不忘開他上司的玩笑:「我去!岑老闆,那你還惦記我們昊哥?有點兒難度啊!」
大家捶桌鬨笑,我趁人不注意,小心偷看司昊的臉色——並且很不君子地,希望他能覺得冒犯、覺得不開心。
可司昊沒有惱羞成怒,也沒露出一星半點被撩撥後的不知所措,他用一種在我聽來更為撩人的低沉語氣,居高臨下將目光垂落在岑老闆的眼睫:「那可不行。」
岑老闆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司昊轉瞬收回目光,話頭也很快被別人帶過,但司昊那十足陌生的表情和語氣始終縈繞在我腦海,攪得我五臟六腑都不得安寧。
輪到我問了,我掃興地說:「沒什麼要問的,我喝酒吧。」
沒有探究欲是不可能的,我甚至想問他準備這頓燒烤是不是為了司昊,但體面支撐著我,讓我問不出這樣冒昧的話——我更不願意從岑老闆那裡得到肯定的回答。
說著,我也學司昊嫻熟的樣子,想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司昊卻按住我的手腕:「沒說不問就要喝酒,不用喝。」
我由著司昊在我手腕留下一道體溫,拿走我的酒杯,我嘴裡只嘗到一口酒,心裡的滋味卻是如此晦澀難明。
用來當指標的酒瓶終於又被人轉動起來。
有了岑老闆這麼勁爆的話題打底,別人再問什麼都幾乎可以算作溫柔。
張薪被指了一回,問及「誰最漂亮」,他堅定選擇了白霜,說不管男女都會覺得白霜漂亮,誇得小姑娘很是開心。
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