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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笑道:“慚愧。小弟這次怕是要交白卷。”
那安南不知什麼時候已走在我身邊,聽到我的話,笑出聲來。
傅景純朝我一眨眼。
我微笑道:“小弟說的是真話。怎麼,傅兄不相信?”
傅景純一怔,突然笑起來,越笑越大聲。
陽光下,他眉目俊朗,笑聲清亮爽直,我不禁對他心生好感。
說話間停在一條河流旁。
鍾離無忌說:“就以草為題吧。仍以上次長度的香為準,燃完收卷。”
說話聲漸漸半點不聞,只聽見河邊輕輕拍擊岸邊石頭的聲響。
初冬的風吹著,波光搖曳。
我看著河流對岸的一隻渡船發呆。
暗惱鍾離無忌題出得刁鑽。
已有人陸續寫好,交卷。
那支香,因在風中,所以燃得更快,轉眼間,已快燃完。
沒法,總不能真交白卷吧,只得仿子夜歌,寫了一首。
交上去,正好到點。
我暗地裡抹抹鼻尖的汗。
傅景純走過來問我寫的是什麼,我滿臉發漲,堅決不說。
他到也好,沒有追問,只朝我溫溫一笑。
拉著我去看各自寫的詩。
眾人看傅景純的目光皆帶著一種尊敬與希望親近之意。
我不由對他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一路看過,發現西景諸人的詩,大多粗糙,實在無法與唐詩相提並論,不知假以時日,能不能突飛猛進。
我指著一首——
芳草寒蕪三徑休,秋風落日滿西洲。君歸惟剩清江水,一曲離歌唱白頭——笑對傅景純:“這首不知是誰的,疏朗開闊,情思綿邈,只是離”草”字稍遠了點。這筆行書,溫雅秀挺,觀之如春竹,清氣流動。”
傅景純微笑:“我的。”
我正要再誇,忽聽到“請簡公子看看這首詩。”
說話的是安南。
她抽出來,放在我面前。
——芳草逢春生野塘,綠楊蔭裡感流光。雲山別去星霜換,回首東風獨自傷。
楷書,筆意張揚,一鉤一劃氣勢凌厲,鋒芒畢現。
傅景純道:“詩尚可,這字,難以稱美。”
安南聽後臉一紅,猶自看著我。
我微笑:“這字配了這詩,就像燒刀子倒在溫潤玉杯中。”
身旁諸人笑起來。
“簡公子寫的呢?快拿出來我們看看。”忽有人大聲道,聲音粗豪。
眾人附和,一時喧鬧聲四起。
我笑道:“小弟遲鈍,這首情詩實在不知所云,拿出來只怕貽笑大方。”
“簡公子風神秀朗,定然是天生情種,哪會寫不出情詩,拿來拿來。”這個聲氣粗豪的傢伙大力拍著我的背,催促。
安南眉微皺,伸手將那人的手臂一拉。
眾人一愣,復大笑:“還沒過門呢,就護上了?簡公子是玉做的,安南小姐定是怕我們拍碎了他吧?哈哈哈……”
我一聽,禁不住汗意潛生。
“諸位,來看看這首——”鍾離無忌的聲音傳來。
我心底一鬆,這一聲正好解了我的圍。
“君是擺渡人,我是渡頭草。我生年年青,感君逐日老。如何?”鍾離無忌笑問。
眾人細細品味,傅景純開口:“很好。質樸深情,讀來令人惆悵低徊,好詩。”
諸生點頭稱是。
柏山濤微笑道:“傅公子說得對,這首詩頗有搖曳生姿的美感,設喻精妙,用語至為純樸。再看這字,結構樸拙,運筆沉摯,風神典雅高穆。我們一致認為這詩為第一,不知各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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