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登徒子(第1/2 頁)
蘇晚清其實在半路就醒了,她聽見原離制止了那個打暈自己的男人。
洗血之後的她體質優於常人,那一棍子根本不足以讓她昏死。
就連那個人的心跳聲她都聽得一清二楚,假若之前救原離只是因為她跟自己相似。
那麼現在,蘇晚清是鐵了心要管到底。
男人粗暴地將她丟在一間久未有人居住的廂房,她一摔上去,嘎吱一根床板就斷成兩截。
鼻尖處處都是灰塵,還有一股子黴味。
蘇瑤琴並未現身,只是另外一道很稚嫩的少男音說:“這女人是順天侯的掌上明珠,據說是順天侯最疼愛的那個女兒。我們已經不能入朝堂,只能從報復他身邊人開始。”
男人低沉的聲音附和,像個痴傻兒一般重複“錯不在我” ,全都是“他們都是錯”,“他們活該”。
少年也是畏懼害怕,手中握著的匕首顫顫巍巍,哐啷掉在地上。
蘇晚清閉著眼都替他著急,殺個人也太磨磨蹭蹭了。
墨王那狗男人殺人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從來不會生出半點愧疚負罪。
反正他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殺人有錯,一肚子歪道理。
“你爹殺了我們爹孃,害死了我們所有親人,我們今日殺你,全都是應該的,你死了也不要責怪我們。”
少年撿起匕首,橄欖似的喉結上下滑動,咕咚嚥著口水。
“要怪只能怪你是順天侯的女兒。”
蘇晚清等得花都要謝了,他走到床頭還是趔趄,一跤摔倒。
再起來時,蘇晚清聞到血味,這呆子居然平地把自己摔出鼻血。
她很瞧不起沒本事的書生,眼前這兩個她大概是猜出來是朝廷裡那一派系的後人了。
蘇晚清腰間藏了順天侯交給她的匕首,小紫不見,她只想試試自己突然旱地拔蔥長出來的內力。
就在一雙手覆上她腰間錦帶的時候,她就覺得女孩子還是要學學武術。
哪怕不能當匡扶大義的俠客,也要有保護自己安全的能力。
真的很悲哀,她覺得很煩躁,雲國視男女大防為洪水猛獸,恨不得將女子日日鎖在閨房繡花。
有些水鄉還要要求女子纏足,逃跑都會被自己絆住。
白氏聽聞自己要出遠門,私底下叫嬤嬤給自己一瓶糖丸。
說是遇到危險的時候,就吃一顆,說是能逢凶化吉。
但是小紫吃得津津有味,蘇晚清當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要將女子貞潔看得那麼重要。
那雙手抖抖索索扯開她最外邊的衣裳,外邊的門鎖咔噠鎖上,似乎以為這樣就能毀掉蘇晚清。
蘇晚清一隻手放在自己後腰,牢牢握著拔出刀鞘的匕首。
寒涼的刀刃帶著隱隱的煞氣,沙場將軍的貼身物件自然日日沾血。
那雙手還要繼續剝掉她的衣裳,蘇晚清眼皮抖動。
終於忍不到他良心發現,準備動手,那邊雕花木門就被一腳踹開。
黑夜中,墨王的貼身侍衛燕雲單手持刀,臉上戴著白臉面具,為身後的主子清道。
墨王自然俊美非凡,金絲線繡進墨黑綢緞中。
蘇州最好的繡娘為他量體裁衣,富貴雍容,那宛若刀削劍刻的清俊面龐倒是因為久久不見驕陽,白得有些病態陰鬱。
“擰斷手腳,本王待會兒要好好審問。”
墨王的聲音泠泠 ,像是冰原融化的春水,明明帶著寒涼,但聽上去又格外熨帖舒適,叫貪圖他美色的人不由得駐足看他。
蘇晚清剛才被那一腳嚇得已經把匕首扯出來了,等時跟手動轉著輪椅到自己跟前的墨王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哦,原來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