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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點點頭道：“到時我和大明陪你一起回去，唉。走吧，去陪陪他。”

虎頭等人已經騰出一塊地方，從樓上搬了張白色的床墊，槍長的爹就這麼靜靜地躺在上面，臉上早沒了昨日的紅潤，一片青灰的死氣，槍長慢慢地走過去，跪在父親身旁，顫抖著手輕柔地撫摸著父親冰涼的面孔，眼淚終於衝破了強忍的眼眶，大滴大滴的滑落下來，往事點點滴滴地湧上心頭，之前還談笑風生的人，就這麼突然的走了，來不及啊，來不及多說兩句話，來不及再看一眼他的笑，來不及牽著他手說聲小心身體，來不及端起一杯酒，看他欣然的飲下，來不及我的兒子抱到他的眼前，看，這是你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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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前奏（上）

次日中午，一夜未睡的眾人等到了趙雲。

趙雲先來到臨時的靈堂，執子侄之禮，下跪上香，靈前擺著一幅用電腦做出來的相片，槍長的爹平生沒有照過相，這張相片也是用電腦描繪的，此時槍長的雙眼赤紅，趙雲得知殺手沒有被槍長幹掉，長長地出了口氣，但是所有的情況經歐陽和槍長分析，白蛇的價值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

當槍長提出要遠赴美國的時候，趙雲陷入了沉思，他在估量之間的利害得失，如果要去美國，那麼白蛇就成了相當關鍵的人物，首先是保密，這點無比重要，然後是撬開白蛇的口，挖掘出他所有的事情，再次就是關於易容的事了，當然，對於國家來說，這麼做無所謂好壞得失，反正趙大同不過是美國的黑邦頭領，再說，生事的地方在美國，槍長鬧成什麼樣跟國家沒有一點關係。但是現在槍長把事情跟他說了，這就意味著政府這邊是已知的，至於能不能，或者說願不願意幫助槍長，這就要看槍長願意為國家做點什麼事，不論是什麼關係，必定要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再就是看怎麼幫了，這點只能意會不可言傳！反正槍長的身份跟政府掛不上任何關係，就算幹出什麼恐怖的事情來，也只是他個人的行為。

趙雲把所有的事情跟趙實國商議後，兩人取得共識，趙實國馬上就開始行動，槍長則儘快將父親的屍體偷運出城，要是被人知道了，肯定要拉去火化了。

不放鞭炮，不開哀樂，一行十幾人悄悄行動，菊花、立秋、大林三人被槍長強行留在了莊園裡，現在跟趙大同和解，但是林長福等人不知道會不會派人來推波助瀾，不管再死誰，對槍長來說都是極不願意的事。趙雲沒有跟隨槍長去，他在等趙實國的訊息，只要透過上邊的認可，那麼對林長福等人就要馬上展開行動，一定不能再讓他興風作浪。

小白早就先槍長回到半坡，一應後事都要著手準備，請陰陽先生看地、修墳、買棺，鄉下人辦紅白事都很熱心，訊息傳出，三鄉五里的親戚全部到了，人多力量大，槍長再次看到自己的家鄉時，內心激動莫名，他從來沒有覺得這裡的山山水水是如此的美麗迷人，可是再回來的時候，卻是扶靈而歸，而死去的人則是自己的父親，為了不擴大影響，槍長只跟小白說明是肝癌晚期，醫治無效去世，這也省得純樸的鄉鄰陷入到陰暗的罪惡事件中。

槍長等父親的遺體裝入棺材中，屍身已經更換了最新的黑紗屍服，共九件，再用特製的水紙層層裹起來，這樣做是以防將來屍體腐化後，這些紙就把屍水吸乾。鄉里的道場開始後，到處的喇叭銅鑼聲，誦經超渡過聲，鞭炮、紙錢、紅香、白燭，槍長身披白麻布，腰纏麻線，靜靜地跪在靈前，陳蒼書陪在槍長身旁，頻頻嘆氣，你爹沒福氣啊，你現在大富大貴了，他卻走了，你爹這輩子不值啊……

槍長的眼淚早就哭幹了，他現心裡一下麻木，錢有什麼用，能讓死去的人復生嗎？名有什麼用，能讓爹再活過來嗎？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