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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極為高深的樣子。也希望人家能多少同情一下,雖然他嘴上不說,但心思還是要花上才好。
老婆子問道:“還不還?”
槍長慢吞吞地說:“我就是來對帳的,順便給嬸說等我把桔子賣了就清。”
老婆子說:“對帳?我不識字兒,我們做這點小生意是為了養家餬口,你要怎麼對?”
槍長說:“一分錢,一分貨,我又不是賴帳的人,四斤三兩酒,兩條煙,一共二十八塊六,對頭不?”
“不對頭!你什麼時候賒的?借信用社的錢也還有利息,何況你是佔我家的貨款,哦,現在你說是二十八塊六了,你如果不欠我的,我將這錢進進出出幾十回貨了,那你說這該是多少?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我這兒生意歷來不錯,這帳要不要算?”
槍長抽著悶煙,心裡覺得不是回事兒,但又整不出個道理,心想跟她吵吧,又覺得丟人,不知道的還說我賴帳,賒人家東西本就是不體面的,這老婆娘。
老婆子見他不吱聲兒,口氣一轉慢慢地說:“我也曉得你家日子不好過,你又不整點找錢的事情,今天我也跟你老的說了,我也不算你多,就開一百的利錢,總共還我一百二十八塊六,怎麼樣?”
槍長聽了就覺得眼前發黑,眉頭緊擠著:“你說這樣整怕不對頭!嬸…”
“不對頭?啥子不對頭?哪樣不對頭?哦,吃了喝了就對頭了?不認賬也對頭了?”
槍長見她聲音不斷加大,心裡更是發噓,生怕左右的人都來圍著,於是儘量壓小聲音道:“你別鬧好不好?這不是在商量嘛!再說你看我現在也拿不出來。”
老婆子雙眼一瞪,果斷地說:“沒錢?行,你打個欠條,親兄弟還明算賬,打個條子年前還,這樣我也不逼你。”
槍長只覺得嘴巴發苦,心裡的虛火一陣陣地冒,雙腳哆嗦幾下,他覺得自己想蹦起來,就像溝裡的野蛙一樣嗖地一下蹦起來,可他心裡是空白的,這會兒要有點酒該有多好?有酒喝肯定就蹦起來了。
“好吧…嬸兒,你說雜整就雜整。”
老婆子嘿嘿地笑道:“都是自家人,我曉得你槍長曆來都行勢的,來嘛,這點有紙和筆,你寫。”
槍長把筆舉起來,皺著眉頭,想了好半晌才在紙上歪歪扭扭寫道:
今欠餘家菸酒錢128.60元,限期過年前還清。
陳四清
餘婆子拿起欠條眯著眼看了好一陣子,然後扭頭朝裡面喊她姑娘,餘家姑娘有一雙細長眼,臉上頗為白嫩,算得上是附近中上層色,槍長望著她,心裡想如果今晚把她弄了呢?弄了會不會欠這麼多?
餘家姑娘瞅了一眼槍長,拿起欠條看了起來,並小聲地念著上面的字,槍長此時多麼渴望她能說一句公道話,他覺得餘家姑娘是要天良的,畢竟還沒有嫁人。可餘家姑娘笑了笑說:“槍長,你限哪個年啊?”
槍長把臉抬起來說道:“當然是今年啦。”
姑娘把欠條往他面前一拍說:“添上日期吧。”
槍長臉上一紅,羞愧得不行,結結巴巴地說:“我是那種人嗎?我是那種人嗎?這也不相信我,嘿嘿。”急忙在限期的後面加上年份。這時老婆子拿著一團紅印泥過來說:“壓上吧。”
槍長頓時雙眼泛紅,咬著牙把手伸到印泥裡狠狠地摁了幾下,然後把指印留在欠條上,此時的他只能在心裡胡亂地搞,興許能搞出一些名堂,比如餘家姑娘會被搞得叫他親哥哥,而老婆子則不用搞也就死得不能再死。呵,這也難怪餘家姑娘嫁不出去,看來人家傳說她有羊癲瘋是真的了,現在為什麼不發瘋病呢?抽扯起多好看,要是抽扯起來,說不定老婆子會想要我幫忙,這忙是要幫的,幫到晚上,喝二兩小酒,這事兒就比那晚胡老刀痛快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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