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眼睛,逃過了這一次,沒有一命嗚乎,但雙腿無力,兩手顫抖,臉色蒼白,不再像輕輕鬆鬆玩弄修女的滿酒男子;那些說被他玩弄的修女們並不是修文;就在去年,一個法國女人生下了他種下的兒子;如果被囚禁或者被釋放的情婦們現在看到他,她們絕然認不出這個萎靡不振、骨瘦如柴的小個子男人竟然是不知疲倦的風流國王。唐·若奧五世到亞澤坦去了,看用草藥和那裡的清新空氣能不能治癒他的憂鬱症,醫生們稱國王得的病是憂鬱症,國王的病可能是情緒創傷,而情緒創傷往往造成腸功能障礙、膽汁阻塞,這些都是抑鬱病的附帶症狀,對,國王得的就是這種病,你看,他的生殖器官沒有問題,儘管他縱慾過度,有患梅毒的危險,如果患了梅毒,就給他塗合生花汁,這是治療口腔和牙齦以及睪丸和其上部部位潰瘍的特效藥。
唐娜·馬麗婭·安娜留在里斯本祈禱,後來又到貝倫繼續祈禱。據說她正為唐·若奧五世不肯把王國的統治權託付給她而生氣;確實,丈夫不信任妻子是不對的,但這不過是一時不肯,不久以後國王在亞澤們就結婚;一旦他死去,我就想當國王,想和陛下一起睡覺,我已經厭煩了當王子;我也厭煩了當王后,可我不能當別的,只能這樣,我要為丈夫得救而祈禱,不讓後來的另一個丈夫更壞;這麼說陛下認為我會是個比我哥哥更壞的丈夫;所有的男人都壞,區別僅在壞的方式不同;在王宮裡進行的頭一次談話得出了這一明智而又懷疑的結論之後結束了,這類談話以後又有許多次:在她現在所在的貝倫,後來在她呆了好長時間的貝拉斯,她終於成為攝政王時在里斯本,後來還在她的寢宮和莊園繼續談,這樣,唐·弗朗西斯科讓王后感到膩煩了,她的夢不再像原先那麼美妙,那麼勾人心魂,那麼刺激肉體,現在王子在夢中出現時只是說想當國王,儘量利用她,這樣一來就無須做夢了,我坦率地說,我已經是王后。國王病情非常嚴重,唐娜·馬麗婭·安娜的夢死了;後來國王痊癒,但王后的夢卻不再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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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女人們的談話之外,夢也保證世界在其軌道上執行。但夢還給世界造成月暈,所以人們頭腦中的天堂才光芒四射,也許人們的頭腦本身就是唯一的天堂。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神父從荷蘭回來了,至於他是否帶回了乙醚鍊金術的秘密,後面我們會知道,或者這種秘密與古代鍊金術風馬牛不相及,也許只用一句話就能充滿飛行機器中的圓球,至少上帝只不過說過幾句話,而用這區區幾句話創造了一切;在神父的頭幾個氣球升空之前,巴伊亞的貝倫教會學校就是這樣教他。1998年度諾貝爾文學獎的,科英布拉教規學院的其他論證和先進的研究成果也肯定了這一點;現在他從荷蘭回來了,要重返科莫布拉;一個人可以成為偉大的飛行家,但對他來說更有利的是成為學土、碩士和博士;這樣的話,即便不能飛行也受人敬重。
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到了聖塞巴斯蒂昂·達·彼得雷拉莊園,從他離開這裡算起已經過了3年,倉庫裡一片破敗景象,當年不值得整理的材料凌亂地散在地上,誰也猜想不到那裡曾經幹過什麼。大房子裡有一些麻雀貼著地飛來蹦去,它們是從房頂上的一個窟窿裡鑽進來的,有兩塊瓦碎了,這種無恥的鳥兒永遠不能飛得比莊園裡那棵最大的白臘樹更高,麻雀是地上的鳥,腐殖土上的鳥,糞堆上的鳥,麥田裡的鳥,它們死後人們就能看到,它們翅膀脆弱,骨頭纖細,飛不高,而我這隻大鳥必將飛到目力所及之處,請看看它那結實無比的貝殼形骨架吧,必定把我送上天空;天長日久,鐵部件生了繡,這是壞徵兆,似乎巴爾塔薩爾沒有照他的一再吩咐經常來這裡,但也確實來過,這裡有一些赤腳的腳印,他沒有把布里蒙達帶來,要麼就是布里蒙達已經死了;他在這張木床上睡過覺,毯子拽到了後面,好像剛剛起床不久,我來在這張床上躺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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