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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實實不盡相同。

因為這次要正式淡出公眾一段時間給宋垂文製造出她就在劇組的假象，所以葉彌爾乾脆決定出國散散心。

這次也是多虧了歐陽導演並不像淌這趟混水，取了一個雙方都不得罪的方法。要是真要按著宋垂文的劇本走，估計這次比斗的答案這時候就已經知曉了。若是以前對宋垂文的印象還僅僅停留在無關痛癢的陌生人上，現在他瞬間就提升了葉彌爾的對他的厭惡感。

“歐叔叔，這次真的謝謝你。”宋垂文恭恭敬敬的執壺倒茶，“爺爺都被她氣的至今沒有出過家門了。”

要是事情真如你所說，恐怕這時候就是老師親自登門來找我了。——歐陽導演含笑抿了一口茶，“事情我幫你辦了，你自己也要努力。你要是爭氣老師肯定立馬精神百倍！”

說實話還是宋垂文太嫩了，明明是自己求著人家歐陽吧。偏偏還一副自視甚高的樣子，你掩飾倒是掩飾的好一點啊。那眼裡的輕視當誰沒看出來啊！

這也是歐陽導演不願意幫宋垂文的原因，他是感念當年宋老對他的幫助。沒有宋老確實沒有他歐陽的今天，可是這恩情也不是讓你一個小輩輕視自己的倚仗吧？要不是歐陽心裡還是記著宋老的恩情，就宋垂文這樣的？早就給他轟出去了！

歐陽還想說兩句勸勉一下宋垂文。豈知這恃才傲物之輩竟是全然不將歐陽放在眼裡。聽他還滿口教訓自己的樣子，宋垂文心裡立馬就不高興了。幸好還記得現在還求著歐陽導演，要不然都要當場發作了。

“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也去看看我爺爺吧。他最近老是念叨你呢！之前你去非洲的時候爺爺成日裡還擔心你呢。”

宋垂文真是一點臉色不會看，這哪裡是和長輩說話的口吻啊？沒看見歐陽導演的臉色都變了。不過在宋垂文心裡還真沒有把歐陽當成長輩。

自他記事以來，歐陽導演就經常出入宋老的住所。態度很是恭敬，一直是執弟子禮的。而且歐陽導演又不是四處誇耀自身成功的人，在幼時宋垂文心裡他也就是一個有名的導演罷了。即使是長大之後明白了許多，這一直以來的印象也不是那麼好改變的。而且宋垂文出乎意料竟是十分遵循古法的，但是有些刻板了。在他眼裡娛樂行業就和古代的勾欄瓦肆相差不遠，你說他一個讀書人能看得上這混娛樂的歐陽導演嗎？

“最近太忙了。等忙完《荊棘道》的事我抽空回去看老師的。回去替我給老師問聲好。我還有事，先走了。”匆匆別過宋垂文，一頭扎進汽車後座，做了一個深呼吸，不過臉色還是不好。司機沒敢開口。直到歐陽說‘回公司’才開車。

一想起宋垂文那神情那語氣，歐陽心裡就止不住的怒氣。多年修身養性的功夫都給破功了，幸虧沒有真按著他的意思來，否則歐陽這心裡更是怒火沖天。受了你祖父的恩情，就真當你是我恩人了。就是報恩那也是報在宋老身上。或羞辱或驅使，那都是宋老的權利，跟你一個毛頭小子有個半毛錢關係？

歐陽越想越生氣，“把那幾個副導演都給辭了。把山峰給我叫回來。”

“好的，歐總。”坐在副駕駛上一直悄沒聲的助理應到。後座的隔簾拉上隔出了稍稍隱蔽的空間。

司機和助理悄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這部《荊棘道》定細節的時候歐導就定了幾個副導演。他自己僅負責一部分的拍攝，其餘部分分別交由幾個副導演去拍攝。這樣的效果肯定就大打折扣，不過身為歐導的助理還是知道這部片子的作用的。

由書改編的電影若是拍的不盡人意，確實導演會擔上很大一部分責任。但是還有一部分責任就會歸結在作者和編劇身上。特別是歐導這樣的頂級導演，最後一定會是葉彌爾這個既是作者又是編劇的人成為這部影片的殉葬者。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