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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到折屏後才看見溫池中尚有另外一人。
繚繞薄霧後面是霍川好整以暇的臉,他抵著浴池,手肘撐在岸上淡聲詢問:“不是說在外頭候著?”
原來是把她當別人了,宋瑜口中吐出一口濁氣,漿糊般的腦子竟還能轉過彎來,想著應該馬上離開。然而她傷寒未愈,手腳都有些乏力,一不留神碰到身旁屏風,引來不小的動靜。
霍川這才察覺異樣,底下僕從向來不會這樣冒失,他從溫泉中站起身,一襲嫋嫋淡香迎來,他話語一滯,“三妹?”
宋瑜脫口而出:“不是我!”
自然引來霍川低沉笑聲,他重新坐回泉池中,一改方才沉鬱之色,“三妹來做什麼,與我共浴嗎?”
他剛才起得突然,宋瑜猝不及防看到不該看的。精壯結實的胸膛,順著腰線往下……她臉如火燒,不敢再往下多想,磕磕巴巴地反駁,“我不知裡面有人……這就出去……”
說罷手忙腳亂地退出內室,恰巧澹衫取了衣物回來,悶頭便往裡面去,被宋瑜眼疾手快地攔在屋外。
“姑娘為何不進去?”澹衫懷裡抱著她的衣裳,一臉不解。
這叫宋瑜如何解釋,她臉上浮起紅暈,聲音細如蚊吶:“有人在裡頭。”
澹衫頓時恍然,不多時霍川鎮定自若地從裡面走出,她看宋瑜的眼神更加微妙了些。
偏偏霍川有意無意經過她身旁,善意提點,“三妹可以進去了。”
一句話讓宋瑜頓時更加難堪,無地自容,她踅身便往外走,愈加膽肥:“不洗了,誰知道里頭水還是否乾淨。”
霍川沉下臉,“今日府中一概不提供熱水。”
霎時將宋瑜回去擦洗的念頭打消,她沒有猶豫便停下腳步,轉頭將信將疑:“真的嗎?”
霍川毫不留情破滅她丁點兒希冀,甚至說得煞有其事,“昨日暴雨,目下乾柴緊缺,只能供做飯煎藥使用。”
她怎麼忍受得住再不洗澡,覺得自己渾身都臭烘烘的,她立在原處踟躕良久,許久才抬頭輕聲問道:“裡面的水是活泉嗎?”
感情還是嫌棄他髒,霍川故意挑唇:“我們之間做過更親密的事,三妹又何必拘泥於此?”
宋瑜恨不得堵住他的嘴,最終落荒而逃,不願意再面對霍川片刻。
*
宋瑜的風寒足足四五天才見好,其中一日過於嚴重,她臉上燒得通紅,嘴裡喃喃胡言亂語。
看得薄羅澹衫心疼,麻煩了段還清許多回,以至於段懷清索性就在別院住下了,方便隨意檢視兩個病人狀況。
近幾日宋鄴病況不大穩定,宋瑜雖腦子糊塗,但好歹有些清醒的意識。底下經手的丫鬟她都不放心,總想著凡事親力親為。加上擔心宋府的龔夫人,自打謝家退親後她便一病不起,宋瑜頭兩苦惱,以至於小小風寒拖了多日才好。
她斗膽將霍川那瓶藥丸要了過來,就近擺在床頭桌几上,以便宋鄴病發,底下丫鬟可及時救急。
期間霍川來看望她一回,她渾身上下寫滿排斥,索性躲在被褥裡佯裝睡熟。
霍川就坐在紫檀無開光繡墩上,他的聲音透過被子徐徐傳來,聲音淙淙彷彿流動的清泉,“再有七日便要出發去永安,屆時我去宋府接你。”
宋瑜默默地不吭聲,在底下搖了搖頭。
霍川雖看不見,卻能聽到她不同尋常的急促呼吸聲,他揚起一抹笑故意道:“三妹將那丫鬟逐出了府,目下我連能換藥的人都找不到,你說該如何是好?”
聞言宋瑜悄悄地露出眸子覷他,他許是清晨才換的藥,紗布纏得比以往隨意又粗糙,看著有隨時掉落的可能。
不待宋瑜回答,他已然開口:“待你病好之後,不如……”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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