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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如此，當初何必費那麼大的力氣去救他，不管他有沒有被招安，他不過就把白蓮南教，把天完當個橋梯罷了！”說罷，忍不住流下淚來。

張報辰輕輕擁著她，安慰道：“難免有些反覆，我們且看著，湖廣平章可不是普通官職，張士誠和方國珍起先投降時不過是領了一路或是一府，他卻想領一省，哪裡有這麼容易地，蒙古人也要防著他以後作亂。”

楊么只是替自家不值，卻也知無用，慢慢收了淚，哽咽道：“我們再也不要管天完的事了，隨他們去！”

張報辰只是輕輕拍著她，突然聽得外頭聲音，有人叫道：“么妹，么妹！”一頭闖了進來，見著兩人相擁，頓時一驚，停下了腳步，楊么回頭一看，竟是楊嶽！

張報辰面紅耳赤，放開楊么，結巴著對楊么道：“我。。。。。。。我給小嶽哥遞了信去，叫他回來，你們。。。。。。。你們好久沒見。說說話吧，我走了。”說罷，急急忙忙地走出了楊么的艙房。

楊么慌忙抹乾眼淚，向楊嶽道：“我方才聽到一個訊息，有些難受，所以才。。。。。。。。”眼睛卻不敢看楊嶽。

楊嶽關上艙門，慢慢走了過來，細細打量楊么。

楊嶽看到她咽喉上的傷疤，眼神一閃，胸口起伏了兩下，好一會才平緩下來。楊嶽柔聲道：“你的傷還痛麼？”說罷，伸手去摸楊么的頸，楊么不知不覺身子一閃，竟是避開了楊嶽的手，楊嶽的手一頓，慢慢收了回來，仍是笑道：“我把你拋在武昌，定是讓你吃了不少苦頭。么妹，你抬頭看我。”

楊么頭頸一動。似是要抬頭，卻仍是低著，不敢看楊嶽。

楊嶽伸出手去，阻住了楊么的閃避，捧起她的臉，端詳著道：“怎麼了，生我的氣了？”

楊么看著楊嶽，只見他比起當初在武昌更加削瘦，額頭上多了一條傷痕，雖是已結疤，但傷口猙獰扭曲，仍能看出當初受傷之重，頓時一驚，伸手撫上傷口，問道：“這傷是怎麼回事？”

楊嶽微笑著握住楊么撫在他臉上的手，放在唇邊輕吻，道：“小傷。當初倪元帥被抓，為免迨誤時機，我領兵攻打沔陽府時受的傷。”

楊么聽得此事，突又想起當初與玄觀、義王之事。心中一陣抽痛。用力要將手抽回，卻被楊嶽死死握住。楊嶽一把抱住楊么，不讓她逃開，輕聲道：“么妹，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在武昌地，讓你受苦了。”

楊么一邊掙扎，一邊勉強道：“沒有，我沒有吃苦。”楊嶽死死抱住楊么，反覆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可是。。。。。。可是我是故意在你面前洗澡的，我知道這樣子，你心裡多半會想著我，就算我是你妹子，你心裡也多半會想著我！我是故意的！”楊么顫抖著，勉力支撐著說完，已是頭暈目眩，似是要死了一般。

楊嶽抱著楊么的雙手突地一緊，楊么痛得猛抽一口氣，聽得楊嶽勉強笑道：“么妹，你別胡說了，你那麼小哪裡會懂這些？不過是洗個澡，我也沒動什麼心思。”

“可是你自己想想，你再大了些，是不是就開始時時想著了？你為什麼要那杜細娘，不就是因為你想著麼？楊嶽，錯了，我們都錯了！”

楊嶽僵立了半響，慢慢鬆開楊么，彎腰低頭，緊緊看著楊么的雙眼，輕聲道：“么妹，你為什麼這樣做？”

楊么看著楊嶽嘴角勉強扯出來的那一絲僵笑，心中劇痛，閉著眼睛道：“我怕你胡亂把我嫁出去，我也不相信你會對我真好，所以。。。。。。。。”

“我是你的親哥哥！”

“我不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