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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還有明天。
淡淡的菸草味被破窗而入的夜風吹散,詹沐聽著雨點敲擊窗臺的聲音,點點滴滴,居然睡了一個好覺。
次日起來,雨已經停了,天邊隱約有紅霞,應當是晴朗的一天。
她洗漱完畢,到樓下吃了點東西,迫不及待地去了醫院。
白橘衣還在觀察室,護士說要到中午才轉病房。
詹沐便只能在外面的走廊上等著,隔了一道玻璃板,讓她感到自己和白橘衣彷彿隔了一條銀河的牛郎與織女。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護士果然來替白橘衣測量血壓和心率,然後把她身上的管子有條不紊地卸掉,最後將她從觀察室推到了普通病房。
&ldo;她怎麼還沒醒?&rdo;詹沐有點不放心地問。
護士說:&ldo;她各方面都很正常,應該是身體還很虛弱,睡眠可以補充體力,讓她睡到自然醒吧,你別騷擾她。&rdo;
詹沐:&ldo;……&rdo;我哪有騷擾。
護士安置好白橘衣後便走了,詹沐搬了張椅子到床邊坐著,也不玩手機,也不看雜誌,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熟睡中的人恬靜美好的臉。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橘衣的睫毛輕輕地顫動了一下,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詹沐大喜,湊過去看她,與她目光相對,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ldo;睡夠了嗎?&rdo;詹沐笑問。
白橘衣眨眨眼,慵懶地&ldo;嗯&rdo;了一聲,那音節拖得有點長,彷彿小貓的尾巴,在詹沐的心尖撓了一下。
&ldo;你一直都在這裡?&rdo;白橘衣問,她說話的聲音已經不若昨天那麼蒼白無力了,只是還是沙啞。
詹沐連忙給她倒了杯水,插上習慣,送到她嘴邊讓她慢慢喝。
白橘衣喝了水,嗓子果然緩了過來。
&ldo;我睡了很久?&rdo;她問。
詹沐把杯子放好,撩開覆在她眉眼間的額發,輕輕笑道:&ldo;對我來說是有點久,不過護士說了你身體虛弱,多睡一點比較好,所以我會忍耐的。&rdo;
白橘衣忍不住彎起唇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ldo;我睡我的覺,你忍耐什麼。&rdo;
詹沐說:&ldo;忍耐著不騷擾你。&rdo;
白橘衣:&ldo;……&rdo;
&ldo;詹少辛苦了。&rdo;良久,白橘衣憋出了一句安慰的話。
詹沐低頭,用前額蹭了蹭對方的前額:&ldo;不辛苦,以後會討回來的。&rdo;
白橘衣:&ldo;……&rdo;
&ldo;對了,你的眼睛怎麼樣了?現在看東西清楚嗎?&rdo;詹沐張開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ldo;這是什麼?&rdo;
白橘衣說:&ldo;詹少的爪子。&rdo;
詹沐:&ldo;……&rdo;
&ldo;我之前就算視力模糊,也不至於連這麼大一個東西在我眼前晃動我都看不到吧。&rdo;
詹沐點點頭,然後彎腰湊了過去,鼻尖輕輕地蹭著白橘衣的鼻尖。
&ldo;那現在白老師能看清楚我嗎?&rdo;說話的同時,暖暖的氣息吹拂在對方的臉上,呼息之間,兩人的距離,不過是一個吻。
白橘衣彎起嘴唇笑了起來,沒有回答。
&ldo;這是詹少的帥臉。&rdo;詹沐很厚顏無恥地自問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