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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想到的便被鮮血澆灌出來的艷麗花朵,可刺鼻的芳香並非為了供人欣賞,而是為了掩蓋身上濃重的血腥味。
&ldo;瞭解到這些以後,我就知道大姐的死肯定和汪曼春有脫不開的關係,可惜手上沒有證據,即便有,痛下殺手的人終究不是她,還是無法給她定罪。&rdo;
明樓苦笑著搖頭,眼裡滿是血絲。
曾經那個每天都圍著他撒嬌的女孩去哪兒了呢?
他不知道。
汪曼春從小被當做叔父利用的棋子撫養長大,恐怕什麼親情血緣早就淡漠如水了吧,彼此不過是依附和被依附的關係而已,如果早一點給予她更多溫暖和關懷,那個女孩還會回來嗎?如果她沒有被逼著去政治聯姻,事情會不會不一樣?
像這樣的如果太多了,假設也就失去了意義。
過去的汪曼春死了。
被仇恨洗刷過的明樓也已經脫胎換骨,就連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更恨那個殺人兇手多些,還是恨汪曼春更多一些,但大姐這個公道他必須要追討回來,這是他除了理想和追求以外,唯一不能釋懷的東西。
明樓望著阿誠,重重合上眼,他突然覺得好累。
阿誠又豈能無動於衷,他趕忙攬過明樓的脖子靠在自己肩上,緊緊擁著他的後背,對方剛當著他的面親手撕開結痂的傷口,鮮血淋漓。
男人沒有抗拒這個懷抱,甚至比對方摟得還要用力。
跟王天風攤牌那天,明樓也打聽過一些關於阿誠的事,知道他也是個父母早逝的孤兒,小時候還一直受到繼母的毒打和虐待。
同樣是童年艱辛缺少親生父母的關愛,有人選擇同乎流俗合乎汙世,也有人即使生於黑暗也能向陽而生,讓這齣淤泥而不染越發難能可貴。
&ldo;明書記……&rdo;
阿誠用鼻尖蹭蹭他的脖子,遲疑了一下又用嘴唇啄啄他的臉頰,但碰觸到滾落的淚水時還是觸電般地頓住了,趕緊手忙腳亂替他揩掉眼角湧出來的淚花,自己也跟著重重吸了吸鼻子,眼裡水霧氤氳。
&ldo;讓你見笑了。&rdo;
&ldo;沒有的事。&rdo;
&ldo;謝謝你。&rdo;
明樓緊鎖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他伸手替阿誠整了整衣領,在他臉頰上輕輕捏了一把,然後點點頭說,我們回家吧。
在城市的另一端,兩名國安人員正在提審嫌疑犯,桌上的燈光全都打在對面那人的臉上,照得他完全睜不開眼,但即便如此,他也仍舊死扛著一句話也不肯說,彷彿沉默才是他的人生信條。
&ldo;咱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二疤,沒想到他嘴巴這麼嚴實,什麼也不肯說。&rdo;
郭騎雲困擾地撓撓頭,他和於曼麗之前已經審過好幾輪,好話說了一籮筐,可那個叫二疤的小子卻始終不為所動。
&ldo;多久了?&rdo;
王天風正隔著百葉窗看窗外的路燈。
&ldo;快二十四個小時了。&rdo;
&ldo;那就給他上點手段。&rdo;
王天風撣了撣手背,旋即將襯衫的袖口向上捲了卷,接下來他要親自上陣。
第十四章
經過王天風的調查,二疤其實就是那個負責將有毒物質送到西餐廳的送貨人。
說叫二疤,其實他的長相還湊合,既不獐頭鼠目也不凶神惡煞,真名也十分正經,和二疤這個綽號八桿子打不到邊。後來才知道,他之所以有二疤這個稱號,是因為小時候偷錢被親爹拿皮帶抽,結果一不小心打下去的是帶皮帶扣的那一邊,生生拉了兩道血口子,疤痕一直留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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