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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曼春已經隱約知道他在說誰,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提著蛋糕去明樓家看到的那一幕,明樓居然屈尊把自己的秘書從車裡抱出來,說是領導對下屬的照顧分明就是荒誕到無以復加的狡辯,而自己居然還愚蠢地相信了。
女人握著槍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她已經顧不上旁邊的人質,兩把槍同時瞄準了明樓,然後咬牙扣下了扳機。
說時遲那時快,明樓耳中的通訊器也傳來了事先約定的行動訊號。
兩聲槍響湮沒在爆炸聲中,明樓壓根沒有躲避,在神經高度緊張的狀態下,腎上腺素讓他暫時忘卻了中彈的疼痛,雖然他穿了防彈衣,但作用僅限於抵擋子彈穿透身體而已,射擊的衝擊力還是讓他胸口一悶,呼吸猝然斷了一截。
此時控制間的一側牆壁已經被技術人員定向爆破,汪曼春一個愣神,便被滾滾而來的煙塵嗆得治咳嗽,明樓果斷撲上去扣住她持槍的手臂往外一擰,標準的卸槍動作,下手還尤其狠辣,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女人當即疼得叫出聲來,還以為手臂會直接被他扭斷。
看到槍順利從她手中脫落,明樓便順勢一撈,至於另一把就直接用腳踩住,然後踢給衝進來的特戰隊員。等這一系列制服行動完成,汪曼春被特戰隊員一擁而上拷住,痛感才一股腦地湧上來,人也跟著仰面倒了下去。
肋骨該不會斷了吧。
他摸了摸胸口,果然有個彈眼。
真尼瑪疼。
國安的人員也跟隨特戰隊員進入控制間,正協助醫務人員將中毒的人質抬出去,阿誠也來了,毫不猶豫地直奔明樓倒下的地方,慌張地將他扶起來,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在責備男人怎麼能不顧自己的安危如此胡來,明樓卻好像很享受這些充滿關懷的聲討,將腦袋倚向對方的肩膀。
另一邊的汪曼春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她的手臂被狠狠折彎到背後,但她顯然還不想就範,人在危急關頭總是會本能的去尋找能夠依靠的物件,她亦是如此,可張開嘴的那一刻,她才恍然意識到自己早就已經沒有可以盡情依靠的人了。
師哥……師哥……
她無聲地喃喃著,眼淚一下子從眼眶裡滿溢而出,掙扎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再往後,垂著的手腳就被人架起,黯淡的眸子在眼眶裡轉動了一下,從交疊的人牆中終於尋覓到了明樓的身影,眼光這才注入了少許生氣,但下一秒,等待她的卻是最冷漠的回應。
明樓的目光卻過阿誠的肩膀望著著她。
就好像要將她被拷住押走的場景牢牢記在腦海里,一幕都不願錯過。
汪曼春總覺得哪裡似曾相識。
當初她隔著馬路也是用這樣一副表情在欣賞明鏡被歹徒捅死的畫面。
視角卻一模一樣。
只不過換了個時間,換了個地點,審視者和被審視的一方交換了而已。
她的世界終於崩塌了。
阿誠還在幫明樓檢查傷勢,市委書記同志堅決要求讓傷員先走,自己殿後,他已經繃得太久太久,一旦放鬆下來就只想賴在愛人身邊享受溫暖的懷抱。
良久,明樓才重新抬起頭,嘴唇貼著阿誠的耳朵問:&ldo;我剛才的表現怎麼樣?&rdo;
&ldo;還好意思讓我誇你?&rdo;
&ldo;能讓她親口承認害死我大姐,也算有個交代了。&rdo;明樓鬆了口氣,&ldo;通訊器記錄下來的那些對話應該也會成為證據吧,要是將來法官問起內容的真偽,我會據實回答的‐‐包括單對你說的那部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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