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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完全分不清哪些是真正的蜜糖，哪些又是裹著毒藥的蜜糖了。

&ldo;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一直從中作梗，我和你早就‐‐不是我的錯，是她該死！原本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的話，叔父就再也不會剝奪我的自由！&rdo;

汪曼春還試圖再挽回些什麼。

但對明樓來說，在這種場合追憶過去，感覺更像是在緬懷，配合當下諷刺的意味更濃了：&ldo;我記得你很久以前就對我說過想離開家裡獨立生活，但後來呢？如果你下定決心，當時我一定會助你一臂之力。可惜的是，你終究還是捨棄不了汪市長的侄女這個身份不是嗎？&rdo;

&ldo;我已經在那個家裡忍耐了那麼久，我不能就這麼一無所有的離開，那樣對我不公平！&rdo;

&ldo;那就是你不問是非轉投南田洋子的理由？&rdo;

把自己打造成純粹的受害者，這樣就能心安理得地犯下各種惡行了，真是推卸責任自私自利的好思路啊。明樓完全沒興趣聽她的那套說辭，反正內容無非是把責任統統推卸給別人，至始至終，她都沒有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錯處，為了追求自己的慾望，她已經徹底走火入魔了。

&ldo;我和南田不過是在互相利用罷了！&rdo;

&ldo;未必吧，至始至終都是你在被別人利用而已，離開了汪芙蕖和南田的你根本一無是處。南田洋子想要在雲海經營自己的勢力，所以就針對你的軟肋下手，然後透過你一步步控制汪芙蕖，從而在雲海一步步站穩腳跟，只不過她做法比較好看一點而已，至於你‐‐不過是跳出一個牢籠又在脖子上套上另一個枷鎖罷了，又何曾真的自由過？&rdo;明樓不屑道，&ldo;這世上生活艱辛的人很多，其中也有我熟悉的人，我要是認可你的做法，豈不是辱沒那些認認真真努力生活的人？&rdo;

誅心之言猶如利箭。

明樓的胸膛幾乎頂在他的槍口上，還在步步緊逼，這讓指責和質問中又平添了更多火藥味，大有逆襲之勢。

汪曼春一愣，不知不覺間，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明樓的聲音帶走了，甚至沒有注意到對方已經將她一點點帶離了人質身旁，還在抗拒承認自己一直在重蹈覆轍充當別人的棋子：&ldo;那你呢？明知道我是殺害你大姐的幕後真兇，還不是要跟我逢場作戲？也許我當初再主動一些，你是不是還會娶我？&rdo;

&ldo;別開玩笑了。&rdo;明樓立刻露出嫌惡的表情，就好像招惹了什麼汙穢之極的東西，急於要與之撇清關係，&ldo;我也是有底線的，何況‐‐我也不想因為這些讓心儀的人造成誤解。&rdo;

汪曼春的嘴角猛地抽動了一下。

&ldo;他很優秀，各方面都是，當然志同道合這點是最重要的吧，讓我可以放心地把後背交給他。明明他過去的日子過得也很辛苦，但他卻很懂事，只是有時候太懂事了總讓我覺得太虧待他，希望他可以在我面前多任性一些，沒必要總是照顧我的感受。&rdo;明樓滔滔不絕地說著，表情一下子柔和起來，&ldo;雖然我很喜歡他，卻一直沒能當面好好說出口，大概是因為面對本人還是有點不太好意思吧，要他隔著通訊器聽這些話，說明我身上還有許多不成熟的地方。&rdo;

明樓的話透過通訊器迅速傳遍了指揮車，但凡參與監聽的人員都聽得真真切切。於曼麗是知道一點內情的，眼神一個勁地往阿誠那邊瞥，直到腦袋頂上被王天風叩了個爆慄才終於收斂起來，至於阿誠已經忍不住用手矇住臉，指縫間只露出眼睛和通紅的臉頰一角。

&ldo;住口！住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