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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渡掀開蓋子，熱氣蒸騰，滿室甜香。

碧絲急了:&ot;主人!&ot;

江淮渡嘗了嘗小米粥的濃淡，不知該說些什麼。

燕草是他身邊最親近之人，卻背叛了他。

想起那些年的主僕情分，江淮渡心中狠戾難言，想要背叛他的人不得好死。

可如今，他卻已經答應了卓凌在山林裡好好過日子，彼此之間再無欺瞞。

那卓凌若問起他做了什麼，他又該如何回答?

這時，卓凌抱著那隻紅狐回來了，眉梢眼角落了些霜雪，眼中卻笑意盎然:&ot;江淮渡，後山的懸崖上有酸棗樹。我上不去，阿緣替我摘了好些。&ot;

他給那隻狐狸取名叫阿緣，因為卓凌感覺這隻小狐狸真的和江淮渡特別有緣。

江淮渡默默瞪了那隻狐狸一眼。

小狐狸得意地舔爪子，對江淮渡不屑一顧。

江淮渡懶得和只畜生計較，摸摸卓凌的頭:&ot;小呆子，你還記得燕草嗎?&ot;

卓凌一臉茫然地點點頭。

他當然記得燕草，昔日他在江府中，大事小事都是燕草負責。

後來江淮渡失蹤，燕草立刻投靠了武林盟，聽從曲行舟的命令把他囚禁在江府中養胎。

江淮渡輕聲說:&ot;背叛煙鳥閣的人，下場都會很慘。我要去處置她了，你別跟著，會嚇到孩子。&ot;

卓凌不樂意了:&ot;江淮渡，我是暗影司出身的習武之人，不是你懷裡揣著的小白菜!&ot;

卓凌心中也有著江淮渡無法明白的恐慌。

江淮渡太聰明，可他太笨了，總是跟不上江淮渡的思路。

他不想做被人捧在手心的小廢物，他希望自己能站在江淮渡身邊，一起面對命運殘忍的風雨煎熬。

江淮渡怔了一下，深深地看著卓凌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卓凌倔強地仰頭看他，堅定不移地表達著自己的心意。

末了，江淮渡輕嘆一聲，說:&ot;好。碧絲，帶她進來吧。&ot;

燕草面容平靜，什麼都沒說，只是深深看了卓凌一眼。

卓凌也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些茫然，不知這一眼是為何。

燕草死的很痛快。

在卓凌面前，江淮渡下意識地開始掩飾自己的殘忍。

他答應了卓凌不會再說謊，可是他艱難地活了那麼多年，早已不知道該如何真實地表達自己。

燕草的屍體被人拖出去，埋在了煙鳥山外的一處荒墳裡。

卓凌懷裡的小狐狸聞到血腥味，立刻衝到前面呲牙咧嘴地做出了守衛的姿態。

卓凌說:&ot;阿緣，回來。&ot;

小狐狸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守在卓凌前面呲牙。

卓凌無奈地招招手:&ot;阿緣，你是狐狸，不是狗，別叫啦。&ot;

江淮渡因為掩飾而緊繃的心緩緩放鬆下去，隔著衣物輕輕撫摸卓凌的小肚子，滿足地輕輕嘆息:&ot;小呆子。&ot;

卓凌有點熱，在他懷裡扭了扭，紅著臉說:&ot;別摸……嗯……很大了……&ot;

江淮渡握著卓凌的手緩緩摸到身下:&ot;小呆子，為夫這裡也很大了……&ot;

卓凌驚恐地瞪大眼睛，隔著衣服摸到了那根滾燙的巨物。

江淮渡在他掌心輕輕蹭了兩下，低喃:&ot;小呆子的小屁股好久沒吃過大雞兒了，饞不饞?嗯?&ot;

卓凌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