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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堂裡講過，剛識字的妖怪，遇見不會寫的字，可以用圓圈代替。」

老虎妖憋笑，「所以，狼神大人，您都兩百歲了，還不會寫自己的名字嗎？」

燕子精拱火，「可不是嘛，鯉魚精的小兒子，今年五十歲，就能默寫李白的將進酒了，你們狼神大人可好，只會畫圈。」

鄭星溯沒惱，她不在乎這些。

她雖然能化形，但她不喜歡當人，只喜歡當狼，她喜歡馳騁在山林之中，喜歡野外粗獷的風，以及夜晚高高懸掛在空中的月亮。

燕子精瞭解鄭星溯，知道鄭星溯不關心這些，才敢肆意的開玩笑。她拍了拍鄭星溯的肩膀，「你帶著攔路虎……」

鄭星溯利目一斜。

燕子精發覺口誤，改口道：「你帶著路虎去村裡轉一轉，他難得過來玩，一個小時之後你再過來收房子就行。」

鄭星溯點頭，收好欠條，恢復狼身，帶著老虎妖向部落裡跑去。

老虎妖一邊跑，一邊回頭囑咐燕子精，「車庫蓋漂亮一點哦。」

燕子精，「……」

300塊錢還敢妄想車庫，你還真把自己當真路虎了！

……

領老虎妖溜達完，鄭星溯找了一處隱蔽的草地，趴著閉目養神。

老虎妖趴在不遠處，他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問鄭星溯，「狼神大人，這大半夜的，您把南姑娘一個人扔在山裡，真的沒關係嗎？」

鄭星溯歪了一下頭。

她常年生活在山裡，不理解人類和部落裡的精怪，為什麼會那麼恐懼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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