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老臣們的算計(第1/4 頁)
沈廷揚的到來對朱慈烺而言可謂意義非凡。
從小了說,水上路線的打通將使應天再次獲得與外界溝通的渠道,讓解除應天之圍變得不那麼緊迫。
可若往大里說,這支擁有強大實力的明軍水師說不得就會和朱慈烺發生某種反應,從而使江南戰局產生戰略層面上的改變。
說來可笑,明軍的內河水師最終雖因風浪而徹底覆滅,可在此之前卻屢次敗於李成棟這個騎將之手。
其中緣由自是複雜無比,但若要強找一個主因,大略水師將官在舟船的使用方式上還是存著不小的問題。
就拿蘇州之戰來說,吳志葵、黃蜚似乎只是將戰船當做運兵工具使用,在入城部隊遭到埋伏之後,水師竟慌不擇路退入泖湖之中。
隨後李成棟以小船堵住出入河道並順風放火,最終百餘條戰船便因船大運轉不靈而盡數焚燬,二將與所部人馬也於此役全軍覆沒。
不過在這個時空,此戰還未發生,也不知他們的命運能否發生改變。
只是..........
“豈有此理!殿下乃先帝親立太子,如今更以堅守應天之功行監國事,他們如何敢抗命不遵?!”
在晚上的接風宴中,沈廷揚將崇明島的詳細情況說了一遍後徐瑜立時起身呵斥。
“徐先生,莫惱,”朱慈烺朝徐瑜擺了擺手,隨後便有些無奈地說道:“局面如此,惱也無用。”
崇禎在時大軍頭雖已有些不聽調遣,但小軍頭和各地督撫卻還保持著對京城命令的服從。
待到弘光繼位,軍頭們無論大小都已各行其事,督撫們大約也已有了陽奉陰違的趨勢。
到了這時,朝廷權威已被大大削弱,朱慈烺自也不會指望憑個監國太子的名頭就能讓這幫人唯命是從。
當然,監國太子的名頭是有大用處的,但這用處卻要看對誰來說。
如當初的朱國弼就需要用這個名頭從趙之龍手裡奪兵權,而左夢庚則需要用這個名頭來穩定軍心。
但於崇明島諸將來說,有義陽王在手,著實沒有必要往自己頭上加一個實力強勁的婆婆。
所以當越其傑說出讓他們來拜見朱慈烺時,沈廷揚擺出一副極其為難的樣子也就不難理解了。
“殿下,諸位總兵對大明還是忠心的,否則也不會聚在島上謀劃反攻之事,只是.........”
沈廷揚解釋了幾句,可在“只是”二字之後便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其實朱慈烺也能想來,無非就是身份真假的問題。
先前有了這麼一遭,無論自己是真是假,只要沒能力拿捏這些軍頭,那麼他們便有理由不聽從應天的調遣。
“沈先生不必多說,只要一致抗清,我這裡是沒什麼問題的,”出言解了沈廷揚的尷尬,朱慈烺便將酒杯端了起來:“來,來,來,滿飲此杯。”
殿下既已發話,旁人自也不再多言,可誰知他才將酒杯端起便聽見了徐瑜的聲音:“殿下這杯老夫代飲了。”
.....................
先前徐瑜曾為崇明島諸將之事惱怒,現在又出言阻止朱慈烺與沈廷揚同飲,二者結合起來仍誰都會以為這是在蓄意找事。
但沈廷揚終歸是文官出身,再加上他對諸將心思也略有不滿,便也打算忍下此事與徐瑜碰上一杯。
這般情形,徐瑜似是無所知覺,圓場解釋的任務便落到了越其傑身上:“沈大人莫怪,殿下身上有傷,確不能飲酒。”
有傷?
堂堂皇家血脈,又有誰敢傷了他?
“這是.......?”
聞言,沈廷揚立刻朝主位上看了過去,朱慈烺卻也只能尷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