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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傾君深吸一口氣,捋了捋氣息。晏傾雲私下裡本就是個刁蠻跋扈的性子,挽月夫人死後她也吃過不少暗虧,只是懶得與她計較,但她那麼罵祁燕,讓她沒由來的壓不住怒火。
“是我瞎了眼,居然這麼晚才認出你的身份來!子軒待你那麼好,你卻一心置他於死地,晏傾君,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晚上可能安睡?”晏傾雲怒氣衝衝地到了晏傾君身前,大嚷著質問。
晏傾君笑了笑,覺得自己方才與她置氣,真是給自己降格了。
“當初你去和親,奕老爺病逝,他守了整夜靈堂,第二日聽聞邊疆戰事,丟下那麼一大家的人快馬加鞭往祁洛山趕,大半月的往返路程,他五日便回來!回來暈倒在地上還抱著面目全非的你死死的不放手!”晏傾雲滿面地心疼,瞪著晏傾君的眼低卻是怒火燃燒,“你倒好!好生生地活著,讓他拖著大病的身子對著一個外人噓寒問暖,你卻風風光光地嫁給晏珣,拉得他太子之位不保,現在連一心待你的子軒也不放過!”
晏傾君坐在桌邊,看都不看晏傾雲一眼,始終沉默。
“你隱瞞身份嫁給太子哥哥,無非是想要刺激他對麼?你想方設法回東昭來,無非是想要報復他們對麼?可是你憑什麼報復?”晏傾雲秀美的臉上浮起猙獰的妒色,嘲諷道,“不就是憑著子軒對你的那份情?他捨不得讓你死,所以必須在你與奕家之間做出選擇,在自己的原則面前做出讓步!你這是無恥的利用!”
“利用又如何?”晏傾君站起身,輕笑,睨著晏傾雲,“當初他設計我去和親,何嘗不是利用我僅對他有的信任?何嘗不是利用我對他四年來的依賴?何嘗不是利用我對他的情?那如今我利用他對我的不捨,何錯之有?”
晏傾雲見她還能義正言辭地反駁,氣得滿面通紅,找不出措辭,高高地舉起右手,一個耳光扇下來。晏傾君準確無誤地將她的手腕擒住,甩開,譏笑道:“姐姐心腸好,懂得疼惜他人,憐愛他人。妹妹可沒他人這麼好的命,當初在戰場上生死一線,沒有任何人來可憐我疼惜我!妹妹奉勸姐姐一句,氾濫的同情心也得用的恰到好處!愚蠢的人,在這皇宮裡,是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晏傾雲無言辯駁,怒瞪著雙眼淚水便流下來。她不明白,這樣一個可怕的女子,為何會從小贏得父皇的寵愛,亦不明白,她失去父皇的寵愛之後,為何還能贏得太子哥哥和奕子軒的青睞,甚至到了如今,她不知廉恥地嫁給自己的親哥哥,不擇手段地陷害奕子軒,奕子軒還是要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原則……
“姐姐可以走了,妹妹要休息了。”晏傾君懶懶地掃了一眼晏傾雲,趕人。
晏傾雲擦掉眼淚,轉身離開。
晏傾君略有失神地坐在桌邊,半晌,面無表情地躺上榻。
只要皇后的毒與她無關,她又依著晏璽的意思給奕家使了絆子,任務完成,結果如何輪不到她來憂心。她該想的,是如何在三月內找到母親。
本來唯一的線索只剩下晏卿那邊的“白玄景”。她自信滿滿地以為晏卿會回國,畢竟身為皇子,還是一個沒有太子的東昭國皇子,對他那種愛權愛勢的人來說,這個身份再適合不過。否則他也無需苦心假扮質子,周旋在祁國兩宮太后和幼年皇帝之間。
可是,眼看目的達到,只缺臨門一腳,他卻突然跑了!
這隻無良心無節操的爛狐狸,又將她耍了一道!如果不是五皇子晏卿,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最重要的,他不回來,找母親的最後一條線索都斷了!
“傾君!”祁燕不知何時入房,一聲輕喚裡難得的帶了點兒緊張的情緒。
晏傾君睜眼,問話還未出口,祁燕便將一張紙箋塞到她手裡,“剛剛園內有人,我追了過去,那人便用暗器給我扔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