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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怎麼眼熟,說是一個普通的下人,戀上了家裡的小姐,奈何小姐家世顯赫,入宮做了娘娘。那下人有出息的很,為了能再見小姐,參了軍,最後還做上了將軍,苦守邊疆數十年,每年只有受昭進宮才悄悄見那小姐一眼。最後為了小姐終身不娶,戰死沙場。哎……皇上,你說如果給這故事寫個續,將軍死後突然出來個私生女,那小姐迫不及待就認了私生女做義女,你說說看,那看書人會怎麼臆測呢?”
扶汝早已氣得雙眼通紅,渾身顫抖,怒道:“皇上!封阮疏必須留在宮裡!”
“皇上,宮裡連一個普通宮女都是經過層層選拔,這麼個野丫頭留下來,皇上還是好好斟酌。”璋華氣淡神閒。
燙手的山芋丟給了祁天弈,一個要她走一個要她留。少年皇帝為難地皺起了眉頭。
晏傾君垂首,有些不耐。時隔多年,她再次見到宮裡的明爭暗鬥,這戲碼她一眼便看穿,不怎麼精彩,所以她想躺下休息。她留在宮裡,或者說今後富庶的生活是必然的,根本無需擔心。
封佐領兵這麼多年,名揚五國,必然在軍中威信極高。封阮疏的存在,是安撫並拉攏封佐手下親信的最好棋子,這些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璋華不過是借她刺激刺激扶汝罷了,順帶斷了“封阮疏”交給扶汝的可能性,再者,還能試探試探這少年皇帝。她不會讓扶汝收她為義女,平白把“封阮疏”背後封家親信的勢力給了扶汝;也不會做出惡母奪權的模樣,強要“封阮疏”。把最終的決策權推給祁天弈,自己免了一身騷,還能試試他是否真如表現出來的這般“單純”吧?
思及此,晏傾君發現,這場戲還是有看頭。有著那樣一雙眸子的祁天弈,她不認為會是簡單的人。若他想將戲演足了,就得順著璋華的意思將“封阮疏”交給她,可那樣便是直接給璋華添了一股勢力。若他當真不簡單,想要自己掌權,當然是將“封阮疏”納為己用最好,可這樣一來,會讓璋華髮現他的意圖……
晏傾君想瞧瞧,這位少年皇帝能不能使出什麼絕妙的法子化解眼前這場僵局。
祁天弈仍舊緊鎖著眉頭,為難地看了看扶汝,又看了看璋華,在殿內來回踱步。最終他一手拍額,喜道:“朕知道了!”
“皇上想明白了?”
“如何?”
璋華與扶汝同時發問。祁天弈好像對自己想到的法子極為滿意,愉悅地兩眼發光,笑道:“德路,快快去把晏哥哥請過來!他一定能想到讓兩位母后都滿意的法子!”
聞言,璋華與扶汝皆是沉默
一側的晏傾君卻是大驚。這一句話,生生將她從看戲人,拉到了演戲人的位置!她不動聲色地往榻上閃了閃,將腦袋埋得更沉。
晏哥哥,莫非是他?
她在祁國唯一的故人,也是她扮作封阮疏最大的破綻,祁國內的東昭質子——五皇子晏卿。
第七章
晏傾君對晏卿的記憶,模糊到可以忽略掉它的存在。他比她長了三歲,被送出東昭時他十歲,她不過七歲。如今想來,只依稀記得她這位哥哥是極不得寵的,時常被人欺負,腦袋裡唯一與他有關的畫面是他離開那年,海棠花正好盛開,他卻在樹底哭得鼻涕邋遢,被其他幾名年幼的皇子圍著笑話“寬額大鼻,是東昭有史以來最最難看的皇子”。
那時她剛好路過,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瞥了他一眼,想著“的確夠難看”便走了。
未想到時隔八年,竟還有機會再見。
只是今非昔比,晏卿在祁國的待遇顯然比普通質子好得多,甚至比他在東昭過的日子好得多,看這兩位太后和皇帝的態度便可窺見一二。
思緒飛轉間,晏卿已經到了殿內行過禮,兩名太后劍拔弩張的態勢略有消弱。晏傾君聽到祁天弈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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