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吉避凶(第2/4 頁)
著的紙人一個個都立了起來,這片山野裡孤魂極多,所幸倒也省去我聚集的時間。
手從懷裡掏了個小令旗,就跟發號施令的將軍似的,小旗子一揚,紙人嘩啦啦站成一個佇列。再一揚手,紙人們如同軍紀嚴明的軍伍,朝四面八方而去。
做完這一切,那東西還沒出來,那我就更不著急了。接著在自己身邊,四面八方畫上陷地陣法。我正畫的起勁就聽麋鹿說了句“別忙活了,人家早鑽地跑了。”
“那你不提醒我?”我這畫的興起,想著待會兒怎麼擒那妖怪,結果人家一擊不成早已遠遁。
“本來它是想對你下手,但你這又是陣法又是陰兵的,人家不跑等你來殺它?”四周,麋鹿的聲音像風一樣輕薄。
我卻沒好氣道“那你不早點提醒我,還有,幹嘛不攔住它?”
“區區一隻蟲子,怎值得我出手,再說了,它回去就會有更多妖趕來,你不想多抓幾隻問問話嗎?”麋鹿的聲音似乎帶有一種誘惑力。
我擺了擺手道“來兩隻妖將都未必打的過,要是引來那閒得蛋疼的妖帥,咱哭都沒地方哭去。”我一邊收著黃符,同時送陰兵回去。
前方的道路已經被掩埋在積雪之下,我四下掃了掃,也沒找到那腳印,無奈中只得再次求助道“能不能幫忙找一下腳印。”
這次卻沒人再回應我了。
輕嘆了口氣,我只得重新琢磨一下,要不要去試著勾引一下。
妖兵來此作亂,後有妖帥親至,想必應該是有組織有目的的。既然如此,那麼不如來個請君入甕。
我想著,腦子裡卻是靈光一閃。我道“咱們要不來個請君入甕。”
這時,四周傳來麋鹿的聲音,她道“怎麼個請法?”
“妖兵肆掠,喜好殺人,這是為何?”我笑著問道。
“野獸覓食的本能。”
妖怪修行和凡人不同,它們動輒幾百上千年,而人族只要短短几十載,其根本在於靈根的多寡。
所以,妖怪吃人便是為了獲求人體內那或多或少的那麼一點靈根,只要吸收了去,那麼修行速度多少都會加快一些。
那麼,我倒很是好奇,我這身半人半妖的奇怪體質,會不會吸引來一大群想要狩獵我的傢伙。
於是,我便在附近甚至更遠些的地方留下與自身血肉相關的氣味和物件,藏在一個陰影裡靜靜等著獵物上鉤。
洞中晃朗乾坤,我盤腿坐在地上,雙目微閉而不閉,於身體裡默默運轉著一套功法。
自從那日在浮雲山巔被她帶回來後,我便迎來了新生。
三界中,恐怕像我這般以人身修妖道的不多見,況且在那被記載於道家蘊藏經裡記為天靈地寶的太清泉裡泡了數年,渾身筋骨被重新洗滌,而神魂則被抽出重新凝鍊了番。此之謂脫胎換骨。
可我想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何?
一團火焰隨著我的呼吸也一起一落,運動的極為有規律。懷中的大鯉也從睡夢中醒來,變成一尾小蛟在我周身外一圈又圈的盤繞。
我的赤果著的背後,一條紅色的紋路,從天靈處順著脊椎一直往下延伸,好似身體被一條紅線給分成了兩半。
洞內溫度陡然升高,氣溫炎熱好似夏天。
麋鹿躺在她幻化出的一片青青草地上,她半閉著眼眸,只有胸口起伏,好似熟睡。對她而言,春夏秋冬並無異常,寒冬酷暑只不過是人間體感,她則早已超脫不再凡俗之列。
大鯉張大了嘴巴,它大口吞吐著那些從我身上飄散出來的熱氣,小肚子一鼓一鼓,似在喝著濃湯。
我緩緩睜開雙眼,那雙原本與常人無異的眼眸化作漆黑,而有兩點詭異的紅光則代替了瞳孔落在黑暗的正中間處,恐怖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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