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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調整著擺放的位置，徵求著寧淑華的意見。

就放在電視櫃旁最顯眼的位置，寧淑華遠遠地看著花，笑道，“就那裡就那裡，那裡最好了！”

譚偉就是這個時候進門的，他飯也沒吃完，拋開霍少等人忐忑不安地趕回家，已經準備好一場暴風驟雨了，所以一進門，他被其樂融融的景象嚇了一跳。

寧淑華見了他，笑道，“你回來啦！吃過飯了沒有？”

譚偉心稍稍緩了緩，小心地望了葉曉棠一眼，既愧歉又有幾分討好，那種眼神，葉曉棠懂。

葉曉棠朝他點了點頭，譚偉一邊往沙發旁走一邊笑道，“這是幹什麼呢，這麼高興。”

寧淑華指著花道，“你看看，晶晶給我買的花！說她長大一歲，全是我的功勞，要我陪她過生日呢！”

譚偉笑道，“是嗎。”

寧淑華道，“晶晶比你還知道疼我！今天你們不是在花博會遇到了嗎，你怎麼沒想起給你媽我買束花啊，我把你養這麼大容易嗎？”

譚偉膽戰心驚地陪著笑，葉曉棠已經洗淨手為他泡了茶，雙手端著放在他手邊，光風霽月地笑道，“譚先生，您喝茶。”

譚偉連忙站起來欠身去接，心裡頗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寧淑華也沒注意兒子突然變客氣的小動作，目光還是在那束花上，越看越高興，搖頭道，“真好看！曉棠啊，這花是晶晶挑的，還是你給她挑的啊！”

葉曉棠道，“是晶晶自己挑的，您看，她一眼就看中了粉紅的康乃馨，連賣花的人都說好看呢！”

寧淑華道，“是好看，好看！”

葉曉棠道，“阿姨，看把您高興的！晚上還要給晶晶過生日呢，您稍微休息會兒吧，平日養成了習慣，一打亂就不好了。晶晶一路趕，還怕您睡了不能馬上看到她給您買的花呢！”

寧淑華笑眯眯地回房休息，譚偉連忙起身扶著去送，寧淑華回頭擺手道，“不用不用，你也累了，曉棠啊，你們都休息會兒去。”

譚偉怔怔地鬆手，看著葉曉棠甜美地對寧淑華揮手笑。

寧淑華的門關上。兩個人一下子陷入沉默，偌大的客廳，華美的落地窗簾被風吹過。

很靜。葉曉棠的碎髮被風吹動，她的表情溫和而清淨。

譚偉只看了那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一陣驚魂動魄地跳，恍然間的一種錯覺，那個女人似乎與他息息相關，似乎註定要在這個房間裡運籌帷幄，溫柔淡定。

葉曉棠在一旁不動聲色，心思百轉，辭職的話已想好，可是到嘴邊又咽下去。如此瞬間反覆，她最終淺笑，喚道，“譚先生！”

譚偉凝眸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不許說，更不許走。”

葉曉棠沉默。譚偉道，“今天你若是當場甩袖走了，我不理會，可你現在要是走，無論什麼藉口，我都要死乞白賴去追。”譚偉停了一下，笑道，“死乞白賴去求你。”

他的話三分言笑五分認真，還透著那麼點示弱和央求。葉曉棠見他如此，也不好再敬酒不吃，於是“噗”一聲笑道，“譚先生您誤會了，我沒當場走，可是因為您還沒給我工錢呢！”

她幾分玩笑的俏皮，目光溫潤明亮，譚偉怔住，內心一陣溫暖歡喜，玩笑道，“那我可是更不能給你錢了，給了錢真走了怎麼辦，我媽非吃了我。”

葉曉棠笑不語，譚偉開口道，“曉棠，今天的事，很對不起，你別放心上。”

葉曉棠道，“我沒關係。倒是晶晶，說不定現在正躲在屋裡哭呢！”

譚偉在沙發上坐下來，點了顆煙，半晌沒吭聲。葉曉棠道，“譚先生，晶晶今天傷心了，您耐著心多討好一會兒她吧。”

譚偉苦笑道，“她今天哭壞了吧？”

葉